老赛列传

听赛赛叔讲那过去的故事

小赛：爸爸。

老赛：哎。

小赛：刚才博人=口=着跑掉了，你跟他说啥了？

老赛：他问七代目的光辉历史，就告诉他了。

小赛：你又胡扯什么了？

老赛：什么叫胡扯？还又？

小赛：好歹认识你十几年了，清楚你是怎样的人。

老赛：彼此彼此。

小赛：所以你胡扯什么了？

老赛：你真不好玩儿，一群崽子里就你和老奈家的小奈最不好玩儿了。

小赛：所以你胡扯什么了？

老赛：就他爹跟沙拉酱她爸之间那点儿人尽皆知的陈年往事。

小赛：然后呢？

老赛：告诉他，他们之间太复杂了，我们旁人很难两言三语说清楚。

小赛：就这样？

老赛：他们现在也很复杂，你助助叔偶尔回城里（不能再是村里了），他俩之间就有股道不清说不明的微妙气氛。比如喝酒碰杯的时候，那种尴尬的生涩，犹如……

小赛：你怎还拿本子记起了梗来，接着交代。

老赛：就那样啊，电视上经常演，然后博人=口=着跑掉了，我都还没胡扯到，不是，说到重点呢，也不知=口=个啥。你看，这就是电视看多了的下场，爱胡思乱想，你妈不让你多看是有道理的。

小赛：妈妈还教我不能造谣诽谤。

老赛：爸爸我童年不幸情感缺失，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年轻时的拼死都是为了你们能拥有幸福的现在。我曾有个哥哥，在我意识到他是我重要的兄弟前，死了。后来我认识了你的叔叔们，再后来我们出生入死情同手足，这些不过是我一点爱的表现。

小赛：爸爸……

老赛：但你说我拿这么多七手八脚的来干嘛，瞅你狗叔叔虫叔叔就还是老光棍儿两条，心疼。

小赛：……

小赛日记

XXXX年X月XX日

真不想理爸爸。

老赛和小赛

1：

小赛：爸爸，有人指出见月是忍界渚薰，怎样才能当好忍界渚薰呢？

老赛：细节可以去请教小小鹿家舅舅，还有，保护好头。

2：

小赛：爸爸，既然都是白头发，为何当年没人觉得六代目是忍界渚薰？

老赛：不是所有白发都是渚薰，你觉得鬼灯水月能吗？

小赛：哦。

老赛：再者你看六代目那忧郁的气质，强大的本事，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苦，当年我们都管他叫忍界郑伊健。

3：

小赛：爸爸，LAST我看了，为什么你ED已经跟妈妈牵上手，在中幻术的时候还是梦到哥哥？不信这中间间隔了很久，我怀疑你。

老赛：这是玄学，当时哥哥给你爹托梦，他说我会有个媳妇儿，还会有个儿子，只不过儿子画风如写手般魔幻，我痛心不能自拔，幸亏你阿樱姨解开了幻术，才惊从梦中醒。

老赛外传

老赛其实最初不叫老赛，是个诨号。

十几年前正直青春，大家都管他叫赛赛，那时候世道不太安宁，后来大家都到了而立之年，社会也步入平稳期，慢慢的赛赛也变成了老赛。如今老赛在政府部门当个小中层干部，搞点儿情报工作，工资和待遇都还行，就是不能像其他同事那样彻底执行朝九晚五。

这天老赛好不容易有个休假，在家里后院打理自己种的蔬菜，由于大部分是花店用的花圃，他只圈出一小块来自用。昨天才下了雪，雪压过的萝卜正好挖起来今晚能吃。

听到门外有动静，看了眼时间估摸是儿子回家了，又刨开雪摘了窝白菜和几根葱，就连萝卜一起揣着往屋里走。

“爸爸……”

还没见到人，听到儿子怯生生的声音，老赛直觉他可能是闯祸了，基本上在家里老赛唱白脸，犯了错儿子都往他身后躲。

“先去洗澡吧，暖和一下。”大冬天的儿子捧着个大盆儿站在玄关，手冻得通红，神情忐忑，老赛知道他怕被妈妈骂，于是安慰他。“妈妈跟其他阿姨去温泉聚会，今天不回来。”

“爸爸……”

“嗯？”

“……这是今天做任务的时候，捡到的……”

看了盆里的东西一眼，保持和蔼的微笑，老赛十几年来为了学习成为一个好爸爸下了不少功夫，市面上能买到的相关书籍他全看过。

“泼门外去。”

然而他并没学到什么有用的。

“可是爸爸他好可怜哦……”

老赛难得跟儿子严肃：“没有可是，倒马桶冲掉。。”

盆子里的东西喊道：“爸爸没人性！”。

老赛冷眼盯着他说：“是的。”

盆子里的鬼灯水月委委屈屈诉说自己弄坏了香磷的东西，被殴打被虐待，最后终于逃出来。可冰天雪地，水月走到半路被冻成块儿，万幸被路过的小朋友们铲进了盆儿。在儿子的软化攻势下，老赛终究是将水月留在了家里，但跟小赛说好只能是这一晚，如果明天妈妈回家看到了，大概会先杀了水月再宰了你爸。

恢复人形的水月和小赛一起洗了个热乎乎的澡，穿上老赛的棉服，水月坐上饭桌，小赛给他盛了碗萝卜味噌汤。

“小赛心地善良，一点都不像你。”

“吃个饭哪能话这么多。”

老赛端上煎好切块的牛排，还有用正月时剩下的年糕煮的纳豆年糕，米饭参了杂粮。水月似乎都很喜欢吃，有点小孩子口味，跟小赛差不多。

“怎么不去佐助家，他最近都呆在木叶。”

“万一阿樱给香磷说了怎么办，她们好像有在联系。”

“你来这边好歹多穿些衣服。”

“蛇洞里本就冬暖夏凉，没啥厚衣服，逃出来的时候也来不及多穿，钱也没带，只能走过来，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抢劫好像行不通了。好久没出来溜达，外面变化好大。”

见他只顾着吃肉，老赛给水月夹了一筷子青菜，那边一脸嫌弃，被盯着还是吃了下去。

“味噌汤里的香菇怎么还剩着？”

“不爱吃香菇。”

“你这个叔叔怎么连小孩子都不如。”

小赛也说叔叔不能挑食。

“什么叔叔，叫小哥哥。”

“也行啊，那你得管我叫赛叔。”

“噫？我岂不是小辈分了？”

吃完饭小赛主动洗碗，水月拍着吃饱的肚皮翘着二郎腿坐一边，说你家小赛教的真乖，除了脸哪儿都不像你。

老赛正从另外的锅子里热好红豆汤，让水月自己从冰箱里拿早上做好的栗子奶油蛋糕，给小赛和水月当甜点，自己又另外泡了咖啡。

“这话可不能乱说，”老赛以前不爱喝咖啡，太利尿，不适合随时会有任务的工作。这些年节奏慢下来才开始往家里买咖啡豆。“小赛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爸爸你不要又骗人……”

小赛拉拉老赛衣袖，有些窘迫，爸爸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会信口开河，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这怎么是骗呢？”没等老赛继续说话，水月就接茬了。“见月不也是大蛇丸生的，既然你爸都坦诚说了出来，小赛你也不要顾忌世人的眼光。”

只觉眼前一黑，小赛没想到路上捡来的低级史莱姆怪居然跟爸爸是一挂的。

窗外又开始下雪，木叶每隔几年就会下场大雪，才七八点的时间大多店铺已经关门歇业，小赛明天的任务也被通知会暂时休息。

老赛也打了个电话确认明天的工作。

“老奈，明天怎么安排的？”

『等下我脱个外套……』

“刚到家？”

『嗯，雪太大了，除了巡逻和值班的，其他部门不接客，也好让老娜休息下，他又一副累得要歇菜的样子。』

“自找的。”

『没办法，说过也劝过，死脑筋。』

“算了，你晚饭怎么解决？外面饭馆都关门了，你现在才回去，没吃的话让小赛送些过去，别让小饿着。”

『手鞠走之前有做好放冰箱，热热就行，我看看……小子已经把自己那份儿吃了，碗还丢着没洗。』

“那行，你也休息。”

挂了电话，老赛瞅着和小赛一起玩儿掌机的水月，寻思明天要不把他丢给佐助，又怕儿子难过，看小赛还挺喜欢他的，小孩子难免对捡来的小动物爱不释手。

“爸爸，今天能晚些再睡吗？”小赛问不知想什么的老赛。

“可以，反正明天都休息，但不能玩太久游戏，对眼睛不好。”

“嗯！”

“爸爸！我想吃布丁！”

老赛和小赛同时看向水月，心想这人不止没心没肺，还没脸没皮，爸爸叫得顺口极了。

“冰箱里自己拿，睡前要记得刷牙。”

见爸爸没有多余的表示，甚至有些纵容的态度，倒让小赛觉得很新鲜。要换其他的叔叔早就被爸爸欺负了。

第二天早上水月是被冷醒的，虽说被子盖得厚也有空调，还抱着小赛一起睡，却感觉脚尖要被冻硬。水月赖在被子里不肯起来，小赛哄了他好久才下床，接着又拧好毛巾，让他蹲下来好给他擦脸。

“鲑鱼吃吗？”老赛擦着手上楼来问半梦半醒的水月。

“不吃鱼……”

“那鸡肉？”

“吃……”

问完老赛让小赛去自己房间找件更厚的棉衣给水月套上，然后下楼继续做早饭去。

“来试试这件。”

“哦……嗯？小赛小赛。”

“怎么啦？先过来穿上衣服再说。”

“那边半开着门的房间是画室？”

“嗯，爸爸用的……啊，你是不是看到了？”

“看到了？”

“爸爸『哥哥』的画像。”小赛扯着水月小声说：“果然跟你有点像吧？我猜爸爸让你留下来也可能是因为这个。”

“你爸还有哥哥？”水月搜索着记忆中对老赛的情报，似乎没有这一条。

“不是亲哥哥啦，爸爸没有父母，好像是照顾过他的人，不过爸爸不太说自己以前的事啦。”

“诶……那有可能是跟我同样是雾隐村出生的吧，那时候经常会有——”

“吃饭了。”

老赛隐去气息不知站在他们身后了多久，到底是亲生的，察觉到爸爸笑得有些怪，小赛立刻低头乖乖下楼了。

水月撇了撇嘴：“干嘛？不想被小赛知道你以前的事？”

叹了口气，老赛并没有生气，他说，是不想小赛知道你我以前的事。

“你我经历过的不是什么美好的过去。”

“我过得挺快活啊？”

“你的快活是建立在试刀杀人上。”

“啊……原来如此，这倒也是。”

“倒不是想批判你什么，毕竟我以前也干过不少脏活儿，也许以后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希望不会有这一天。”

“真是个好爸爸啊？”

“那倒是不，”老赛靠在门框上没什么表情，“会很麻烦罢了，你也懂吧？与其被追问你杀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那么残忍的事如何下得了手，不如装傻当没发生过。”

“懂的、懂的、超懂的。”水月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现在木叶的方针也是如此，以前阴暗面不需要摆到台面上，只要追随太阳般耀眼的七代目就好。”

“那你呢？实际上是怎么想的？”

“没想法，大政策方向不由我订。”

“不啦，我是说你以前杀人的时候，我是很开心哦！”

“没想法。”

老赛冷漠的样子反而引起了水月的兴趣，在他打算的继续追问时，楼下电话响起，小赛喊是妈妈让爸爸接电话。

“大雪封路今天大概也回不来了？你们还好吧？”

『没事没事，只不过行礼太多，决定还是等通车再回去。家里情况怎么样？』

老赛心说除了多养了只史莱姆外没啥情况。

“小赛的任务和我工作都暂时休息，街上店铺都关门了，不过家里的食材够吃上几天还好。”

『果然都关门了啊……』

“怎么了？”老赛听出电话那边有多人说话的嘈杂声。

小赛妈很委婉的表达：『她们担心家里……孩子没饭吃。』

“嚯……”

『你别冷笑，所以说……』

“容我拒绝。”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说我也知道。”

『诶你这人——』小赛妈正要发火，那边就换人接电话了。『老赛啊，跟你说个事儿。』

一听声音是前队友，老赛更懒得客气：“不干。”

『大的几个随便喂点儿就是，孩子们还在发育要吃好才行。』

“你家里那个又不是没自己活过，还怕他能毒死自己和女儿？”

『他吃的东西没营养啊，大冬天的你要我女儿跟着他啃番茄？』

“再没营养他不还是比吃泡面那个长得高。”

『吃泡面那个你也叫上。』

“不要，泡面吃了几十年不活得好好的。”

『还有懒得要死那个。』

“懒得要死那个往被炉里一坐都要立地成佛了哪还用得着吃东西。”

『至于蝶蝶她妈说了不用管，他们父女饿不到自己。』

“我就没打算管过。”

『刚才小赛他妈已经让孩子给他们发信息，你准备一下吧。』

说完就挂，不给老赛任何反抗的机会。

旁边一大一小把老赛眼巴巴的看着，挂了电话，老赛觉得悲从中来，几步跑过去抱住小赛，吓了小赛一跳。

“小赛，爸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