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UTO×Psycho-pass
- aaks76
- Feb 28, 2019
- 46 min read
11号下午
外面下着雨,办公室里的湿冷令人难受,虽说有中央空调24小时恒温,只是佐助坚持要把门窗开着。鸣人吃饭的嘴也没空闲下来,抱怨着为什么又是饺子外卖,还有佐井从调查官那里拿来的被害者资料。
“人家吃饭的时候别放这种东西,会导致食欲不振。”
佐井自然无视了他的抗议。
鸣人被迫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资料,又往嘴里塞一口饺子。
“不过还真是惨呐,不止被肢解,还摆得乱七八糟。”
屏幕上原本能称之为少女的人类,被犯人肢解后放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和姿势,皮肤被剖开,露出肌理,内脏用针或线固定在四周,腹腔整个暴露在空气中。最令人在意的是子宫,被处理过的鲜花装饰得格外显眼,据说在发现时,子宫里的胎儿还活着。
“对于罪犯来说,这个八成会被称为艺术品,知道多年前有一起调查官被害的事件吗,和这次十分类似。而且……”
佐井指了指天花板,先前过高的犯罪系数,连公安局内部的检测器都发出鸣叫。内部的人都知道,执行官宇智波带土,就是因为这个事件才会被判定为潜在犯,并且犯罪系数严重超标。
“昨晚在现场看到被害者的时候,带土先生的犯罪系数飙升到了500以上,原本是封锁现场和疏导用的珂美莎全都围了过来。当时用Dominator指着他,已经是第三执行模式,不过旗木监视官手动转换为第一模式将他麻醉。几小时前的犯罪系数警报可能就是他醒来了吧。”
“怪不得一整天都没见到他和卡卡西老师,幸好昨晚我们那组去了另一个现场,我可不想和传说中的犯罪系数600相处。”
看着佐井现在说得轻松,当时可不好受,由于对方而引起的压力,使得自己的色相也不断浑浊。凌晨回到这里,被调查官打了一针镇定剂才缓过来。
这时刑事七课的两位监视官一起走进办公室,身后不意外跟着传说中的犯罪系数600先生——宇智波带土。迅速关掉事件档案,佐井顺手把纸质的文件叩了过来。
眼看鸣人消灭掉最后一个饺子,宇智波佐助发出了小小的悲鸣,那是他打算当做午餐叫的外卖,谁知被上面叫去的一小会儿,就已经落入鸣人腹中。
而带土是在宿舍房间里醒来,犯罪系数任然保持着相当高的数值,旗木监视官的命令是如果不降到平均系数别想出房间。
监视官和执行官同住一间房,这层关系上面是默许的,但并不代表能肆无忌惮的被更多人所知,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敏锐的家伙。鸣人曾经想和佐助住在一间宿舍,申请被驳回,当然佐助本人也不愿意。在他不服气闹着问为何旗木监视官就能和犯罪系数600先生住在一起时,佐井带着嘲笑的语调告诉他,因为佐助并不会想把自己当做粮食来喂养猎犬。
猎犬一号的到来让大家都不约而同想逃离这个空间,免得被殃及池鱼,心情不佳令他脸上的伤痕看上去更为可怖。佐助打算去餐厅吃迟来的午餐,抓着外套往外走,手里啃着早上剩下的蛋黄酱哈密瓜,不想却和正要进来的大和撞个正着,说是分析结果下来了。
现下佐助只得放弃了餐厅,打开抽屉找到猪排三明治,从咖啡壶里倒上一杯,又挤出大半瓶蜂蜜在咖啡里面。因多年前九尾事件一出生就被判定为潜在犯的鸣人,对佐助每天吃这些东西居然还能保持色相清澈感到不可思议。他悄悄说我俩真该换换角色,我当监视官,你当执行官才对。
本想说下去的大和忽然有了些犹豫,想必是因为带土在这里,万一看到分析结果又像昨晚那样,旗木监视官大概又会被上面找麻烦。
意识到这点的旗木示意他继续:“没关系,说吧,如果数值上升的话,就再给他一枪好了。”
旗木没在意背后被人掐了一把的疼痛感,对那股强烈视线的压迫感游刃有余,他眯了眯眼,被围巾遮住了下半截脸看不清表情,能感觉到他大概是在笑。
“是,那么这次的事件——”大和打开了屏幕向众人解说,言语中还是存在着小小的顾忌。“和十年前010885号事件的相同,被害者是被同一种特殊的树脂侵泡处理过,能阻止肉体的腐烂。不同的是,这次的被害者是在活着、有意识的情况下被肢解,没有性侵的迹象。再者,当年的犯人矶抚的确是被宇智波执行官当场……所以是同一犯的可能性很低。”
“010885号事件的犯人矶抚是被害者的仰慕者,出于狂热爱慕过度的原因而行凶,从背景调查上来看只是普通人。但那种特殊树脂没有相当的专业知识和设备场所是无法大量生产的,至少市面上没有流通,即是说010885号事件的背后不能排除是团体犯罪的可能性。”
当着宇智波带土谈论010885号事件不是件轻松的事,佐井保持着面部僵硬的笑容阅读资料,大和也不愿意和他对上视线。随意翻阅了几下资料,鸣人问知道被害者的身份了吗。
“是圣弥塞亚女子高中的学生。”
“圣弥塞亚?那不是相当保守的女子教会学校吗?那胎儿……”
“看来被害者生前色相免不了的相当浑浊,圣弥塞亚就算是教会学校,可不会真的认为所有的女性都能受到天父的圣宠。”
佐井扯着嘴角,笑得十分不自然的说道,还越发放大了胎儿的特写细节,有些惹人嫌的有意行为。
不出意外带土手上刚还喝着咖啡的杯子扭曲了,就算是不锈钢材质,也抵挡不了他以金属制成的义肢蹂躏,旗木监视官用手肘撞了撞他,意思是让他收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通讯终端传来了联络。
“啧。”
佐助的咂嘴让视线都落到了他身上。
“你敢再……”
“啧、啧、啧、啧、啧、啧、啧。”
见状鸣人差点笑出来,带土只能用眼神几乎将佐助的后脑勺射穿,如果袭击监视官会被认定为反叛,说不定又被来上一枪,那张万年深仇苦恨的脸越加可怕。
同作为被SHINRA SYSTEM判定适合作为警察的宇智波一族,十年前因为带土成为家族第一个潜在犯,令这精英一族遭受了世人不少白眼,佐助也不例外。从出生起色相就很清澄稳定,漩涡鸣人是先天性的且不说,佐助多少有些无法理解因外力而色相浑浊从而成为潜在犯的人。他认为这是个人意志不坚定所导致,即是软弱的表现。
“行了。”
旗木阻止了宇智波家内部无意义的对峙,拿上自己的监视官外套,并且发出指令:“发现了新的被害者,杀害手法相同,以及——又是圣弥塞亚的学生,出发吧。”
被害人依然是圣弥塞亚的学生,生前色相判定良好,无精神污染。显然犯人下手对象是有表里两面的假说不能成立,或者只是将目标限定在了圣弥塞亚的学生的范围,现在的调查方向开始转向学校是否和他人结仇。
看到惨不忍睹的现场,还能吃着咖喱猪排便当的,整个公安系统大概也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人,用他的话来说是以此来控制色相和犯罪系数减缓压力,可惜没人相信。这次出动的不止七课,还有六课的支援,新人监视官长十郎忍不住对佐助说到:“佐、佐助君……你在这里吃东西是非常不妥的……”
“那又怎样?这算犯罪?那是什么罪?高蛋白高卡路里取缔罪?我胃口好你管不着吧?”
看着被欺负得很惨的长十郎,鸣人问同是六课的鬼灯水月难道不去劝阻一下长十郎吗,跟宇智波监视官说话只怕会给他造成精神污染。
“我可是被判定为潜在犯,哪有这么好心,换你你会吗?”
“不会。话说回来水月你今天怎么没去缠佐助?不是最喜欢和他玩吗?”
“诶……我也想啦,可今天宇智波执行官在他附近,不要,可怕,超吓人。”
诚如鬼灯所言,宇智波带土脸上的伤痕以现在的医学来说修复不成问题,他却选择保持原样,右手的金属材料义肢露出的地方闪着寒光,令人害怕不愿靠近。刚才坐同一辆执行官运送车到现场的途中,由本能驱使着的鬼灯直觉到,宇智波带土的犯罪系数一直在不停攀升,他坐的地方周围空无一人,鬼灯宁可挤到桃地再不斩和白的中间去坐。
“阿鸣阿鸣,”鬼灯小声地靠在鸣人耳边说,怕被第三人听到的样子。“我偷听到照美冥监视官说这次的事件也许和十年前的010885号事件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还说010885号事件是导致宇智波带土被降职为执行官的原因?”
“可以这么说。”
“那……”
“想知道吗?”
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佐井突然出声问道:“如果三个执行官凑在一起不会被认为是密谋造反的话,我很乐意道来。”
“我认为这是必要的案情讨论。”
“有道理。”
佐井告诉鬼灯,简单来说就是从监视官堕落到执行官的俗套故事。
“那时候带土先生和旗木先生都还是三课的新人监视官,而010885号事件的最后一个被害者野原琳,原本是三课的调查官,很普通的女人,他们是同学,并且……”
是我家老爸的学生,鸣人接口说道。
“没错,他们是波风教授的得意门生。这里面有一段常见的三角关系,带土先生暗恋被害者,被害者心仪旗木监视官,而旗木监视官……这个我们以后再说。”佐井笑得暧昧故弄玄虚。“在被害者向旗木监视官告白失败的当晚,俩人告别后没多久,被害者就遇害了,犯人是她的狂热爱慕者。达到现场的带土先生看到了……喏,跟那边的被害者差不多,精神污染过度色相浑浊,犯罪系数超过目前所知的最高值600以上。”
“就这样?”
“就这样。”
“怪不得佐助这么……不喜欢宇智波执行官,他可是经常把警察的私情是大忌这句话挂在嘴边。”鬼灯表情有些微妙的幸灾乐祸。
三个人站在一起偷懒过于太显眼,鬼灯被照美冥扭着耳朵拉去干活,七课基本上只有大和在工作。
“喂,那边的,该干活了。”佐助吃完咖喱猪排饭还意犹未尽,终于打算开始展开现场调查。“对了,你们谁看到旗木监视官了?他和宇智波执行官好像又不在了。”
本想敷衍说应该是偷懒,在话出口前佐井停顿了一下,打量了四周环境,改口道大概是调查怎样将被害人运送到这里的路线去了吧。
12号中午
圣弥塞亚校方对公安的调查相当抵触。
作为历史悠久的教会学校,在由SHINRA SYSTEM主导的社会里,为了让女孩子们保持清澄的色相和健康的心理,圣弥赛亚方面十分不满公安直接询问学生的做法。为了不造成学生们的心理压力,只能利用全息投影成珂美莎的姿态,而宇智波带土则被命令不能接近学生,和旗木监视官一起呆在学校的监控室调查录像记录。
不过学生怀孕这种事对圣弥赛亚来说是件不得了的丑闻,不止对不知情的学生封锁了消息,恐怕还有知情学生的言论控制。至少在一上午的询问过程中,宇智波监视官和漩涡执行官毫无所获,在单调没有进展的询问中,不免产生了怠工心理。
“早点结束这里的调查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佐助说中午可以带我去餐厅外食,啊……好想吃那家超有名的拉面。”
“利用职权便利吗,佐助君在涉及到食物方面也相当堕落呢。”没有监视官在身边只好在中庭待机的佐井还算挺羡慕,毕竟旗木监视官不会如此,或者说宇智波执行官不会答应。
“不过为什么今天会让你和我们一组?”
“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我对人类的观察会更为擅长吧,在中庭待机的这段时间可是知道了不少少女心事……怎么了?一脸担忧的样子?”
“那大和哥现在是跟在卡卡西老师那边吧?真辛苦啊……和宇智波执行官一起行动,那个人可是看谁都不顺眼,来的时候我还被他瞪了。说起来为什么他对佐井你好像没什么意见的样子,还能悠哉悠哉地叫他带土先生。”
“这个嘛……”又来了,佐井那种暧昧意义不明的微笑。“应该是出于猎犬一号对危险人物直觉的判定吧。”
早已饥肠辘辘的佐助忽然过来扯过鸣人挂在脖子上的通讯终端,眼神奇怪地盯着上面的饺子挂件看,鸣人说你该不会终于被精神污染到觉得这个可以吃了吧。偶尔他会想,也许佐助色相稳定的代价就是食量远大于常人,还有不可理喻的味觉。
“叫外卖,如果走不了的话叫外卖总行吧。”
“真是饿傻了,就算叫了也送不进来吧,这里是学校,好歹有个吃饭的地方吧。”
叹了口气,佐井对于这两个年龄比自己小的监视官和执行官有种不自觉的兄长情结,随即叫住路过的两个女学生,准备询问餐厅的位置。
“你好,请问……”
“是?”
不知为何佐井和鸣人在看清女学生的脸后都愣住了,佐助用手指捅了他们一人一下腰,悄声说不用看到漂亮小姑娘就傻眼了吧。
平心而论,两人的确都是美人。高个子的学生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乍看亲切柔和,却只是礼貌生疏的笑容,眼神有那么些显而易见的冷傲;而小个子的黑发女生则是大眼睛长睫毛娃娃脸,挽着前者的胳膊躲在她身后,小心翼翼打量着公安局的人。
就算是美丽的学生也无法令佐助理解他们呆愣的原因。
“警察先生?”和想象中不一样,高个子女生的声音意外有些低沉,她稍稍偏了偏头,嘴角笑容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
“啊……失礼了,请问这里能用餐的地方是在……?”
“谢谢。”
“哪里。”
这时黑发的女孩子摇了摇她的胳膊,好像有些不满,她开口像撒着娇一般的语气说:“走啦案山子……”
“好好,”被叫做案山子的女学生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随即再次朝对面的三人笑了笑。“那么告辞了。”
直到那两人走出一段距离,佐井和鸣人还盯着她们的背影,被不耐烦的佐助扯着后领往中庭后走去。这下不只佐井的表情更加微妙,连鸣人也是,弄得佐助有些莫名其妙。
被指使去拿矿泉水的大和气喘吁吁地跑回了监控室,在暗部时代被前辈欺压习惯了,现在也仍然依照本能执行着前辈的使唤。
“哦?辛苦了天藏,跑得满头大汗。”旗木笑得温和,视线却没从屏幕上转开,递给旗木两瓶水,一如既往由他转交给宇智波执行官,用左手接过去的带土好像没有喝的打算。
随手用衣袖擦了擦汗,大和抱怨说明明是前辈你命令我五分钟内取来的,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整我呢。还想说什么的大和被先前还在看监视屏的宇智波带土狠狠地瞪了一眼,这让他不由得闭了嘴,没人想和猎犬一号起冲突。
“果然还是没什么发现吧前辈?”
“这里只有进出的戒备森严,而内部的细节就……”旗木扭开瓶盖喝了一口,“全都是大小姐的学校不可能安装太多监视器,平日只靠扫描做色相健康诊断。”
“不过始终还是没找到被害人或者嫌疑犯的进出记录,出入住宿学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旗木发现带土就那么一直把水瓶拿在手上没动,把他的拿过来和自己已经打开的那瓶交换,才让他喝下了今天第一口水。忽然带土瞟了旗木一眼,没说什么,转过头又继续看起了监控录像,只见旗木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
“……这里,是什么地方?”
忽然带土指着实况监控的一角问,屏幕里是看上去老旧的建筑物,有个男人在那里张望。
警卫也有些意外地看着屏幕,仔细辨认后告诉他:“咦?这里的确是……学校废弃的垃圾处理场。”
“在哪里?”
“往中庭走再通过餐厅,大约再走上一会儿就能看明显的……”
警卫话还没说完,带土扔下水瓶就推开站在门口的大和跑了出去,愣了那么几秒,大和才醒悟般地说前辈糟糕了,宇智波执行官刚才笑得可有些不妙,硬要形容的话可是狰狞。接着通往中庭的路一时间学生们惊吓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还有男性教师阻止的声音。
“天藏你呆在这里。”
说完旗木也追了上去,他担心在校园里还好,万一那个垃圾处理场能通往外界的话,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同时一边联系佐助,让他看到带土就拦下来。
『……他已经通过了餐厅,鸣人试图阻止他,结果被掀翻在地,佐井现在倒是追上去了。』
“那你在干什么?”
『努力过了,他说敢拦的话就把才买的乌冬面扣我头……』
“行了,你也原地待机。”旗木直接掐断了联络。
赶到废弃垃圾处理场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喘着气的带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有一扇小门有近期打开过的痕迹,用力推了几下无果,嘁了一声,带土用右手强行掰开了铁门,机械义肢在这种时候总是好使的。
先是一片黑暗,等眼睛适应后带土才发现,里面比想象中要来得宽阔空旷,拿出电筒照亮四周,地上积灰很厚,只有一处地方有明显的脚印。慎重地随着一路延伸的脚印走到建筑物深处,约莫几分钟后,带土闻到了奇怪的味道,是血腥味混杂着其他。
“带土先生!”
追上来的佐井叫住了他,却见带土站着不动好像发现了什么,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是还未完成的「作品」。
在照片上看习惯了,但换做在眼前的话,果然还是很有冲击感,头被割下,身体被竖着劈成两半的少女裸体。旁边的玻璃箱里盛满了透明液体,恐怕就是那种特殊树脂了,里面还浸泡着少女的肢体。周围摆放着不少的工具,应该是用来肢解尸体的,相当齐全。
“带土先生,旗木监视官的命令是让你别动,不过……请务必小心。”
朝他点点头,带土继续跟随脚印追了过去,佐井用通讯器叫来无人机,他认为现下与其让猎犬一号被眼前的景象困住,不如大闹一场兴许能缓解压力。
果然垃圾处理场能一路通向外界,如此一来,被害人就可以简单的从这里被运送出去。不过那些『作品』显然是在这里做好,再移动到发现地,考虑到此的话没有交通工具是行不通的。还有里面大量的树脂,也不是单凭一个人能搬运到垃圾场,这里没有调制的设备。
带土慢慢靠近那扇没有完全关闭的门,有自然光,没有带任何武器,仅靠着右手的金属义肢的话,在遇见犯人的情况下只能采取近身的方式。
门是向外开的,轻轻推开后花了几秒来重新适应光亮,那个在监视器里见到的男人刚好往车上搬完最后一件东西,而他在见到带土时似乎有那么几分意外,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地拔出腰间的枪对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迫使带土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放下枪。”
“不要说这种不可能的话嘛,带土君。”
男人一脸的不正经,嬉皮笑脸叫出了带土的名字,对带土有些惊讶的反应也很满意的样子,似乎还以他越发凶狠的眼神和表情感到愉快。
“好久不见了,看来你的治疗没有任何好转。”
“……你认识我?”
“当然。”
“我们以前见过?”
“正确的说,我见过你。”
看来轻浮的男人不打算透露更多,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突然他扣动了扳机,这个动作令带土本能的用右手护住自己的头部。却不想目标不是他,而是身后赶来的旗木。
“这次不能多聊聊很遗憾,有机会再见吧,带土君,旗木君。”
说完男人关上车门驱车开出肮脏的小巷,目测应该是通往市区的。
“站住!”见势带土想要追上去,跟在车后狂奔起来。
判断目前形势不易追击的旗木监视官勒令执行官停下,自然这一命令不会被采纳,出于无奈他将手上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一整瓶水,结结实实砸到了宇智波带土的后脑勺上。遭到攻击的起初一两秒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到脚边的矿泉水瓶,带土才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狠瞪着旗木监视官。
收起Dominator的旗木慢悠悠渡过来,想要查看带土被砸到的地方有没有受伤,手却被他一下挥开。
“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放他走了!?”
“这是作为监视官的判断,如果你想继续追上去的话,恐怕又得吃上一枪。”
说着旗木用Dominator对准带土,果不其然,犯罪系数再次高到被提示可以使用致命模式。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废弃工厂的肮脏小巷,如果不是别有意图,没有人会通过这里。而出去就是市区,有无处不在的色相检测扫描,往回走是珂美沙,如果带土的犯罪系数扫描记录被上报的话相当麻烦。
“这里是牧羊犬一号,猎犬四号听得到吗。”
『是,这里是猎犬四号。』
“我找到了猎犬一号,你那边取证进度怎么样了?”
『用不了多……不,还需要一段时间,佐助君带着鸣人去和校方交涉了,大和前辈则联系支援,要完全的取证需要不少时间。我会告诉大家旗木监视官和宇智波执行官查看嫌疑犯的逃跑路线,会稍后和大家会和。』
“……好的。”
收线后旗木依然被带土不悦地瞪着,虽然说不上现在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就是了,反正都臭着一张脸。挠了挠头发,如果可以的话旗木是很想直接给上他一枪麻醉,然后拖回去,可毕竟那样对身体的伤害很大。
“你想怎么样?”
“……现在是我想怎么样的问题吗。”
让宇智波带土的犯罪系数降到平均水准,有一个较为快速的方法,不过会让作为监视官的旗木卡卡西没那么好过。
一手解开围巾,旗木将Dominator放在地上,膝盖跪在地上的瞬间他犹豫了一下,这么脏只能说是为了躲开嫌疑犯的子弹弄的。知道了旗卡卡西想做什么,带土的呼吸粗重起来,看着他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拉下裤子的拉链。昨天来了两次,有时候他会怀疑自己性欲强烈是高犯罪系数引起的副作用。
当卡卡西用手握住他硬起来的肉棒时,带土免不了被他冰冷的手弄得一抖,然后是温热的舌尖舔上龟头带来的快感。被灵活的舌头勾勒着龟头的形状,偶尔会蹭到外面,口水和透明的分泌物一起留在了旗木的脸上。
显然他们不会是第一次这样,卡卡西的动作很熟练,他慢慢地将整根东西放进嘴里,捏住根部前后移动头部。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那根在他嘴里来回,带土心理上的快感要比生理上来得多,拿开卡卡西的手,用右手按着他的脑袋让他更加深入的吞下去,体毛扎在脸上显然会令他有些难受。
稍微放开了一些,果然卡卡西立刻就吐出了带土的肉棍,不过这样是没法满足他的,接着卡卡西用舌头上下吸舔他的东西,不只那根已经高立着的棒子,连阴囊袋也照顾到了。自觉仁慈的用脚去摩擦卡卡西跪着的下半身,这样却让卡卡西嘴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唾液和清液挂在他的嘴边,表情像是说不出来的为难。
“站起来。”
他命令他,这种时候他们之间的立场总是会反过来。
“不射吗……?”在卡卡西的角度是希望他越快越好的。
好像是被质疑了能力,捏住卡卡西的喉咙,在他耳后相当用力的咬了一口,满意的看卡卡西闷哼出了声:“哪有这么快。”
让卡卡西趴在墙上,从背后几下扒掉了他的裤子,玩耍一般咬着他的脖子不放,吸吸舔舔。左手在他的嘴里胡乱的搅着,让他用唾液湿润手指,而金属义肢的右手则握住了卡卡西的生殖器。
由于带土的右手是没有触觉的,他只能根据卡卡西发出的声音,和侧脸的表情来判断下手的轻重。不过他以前就发现,稍微有些疼痛反而会让卡卡西的情欲高涨,比如现在。
等觉得差不多,撤回在卡卡西嘴里的左手,摸上他后面的洞慢慢插了进去,如果换做平时带土还会有些耐性做扩张,可刚才脑袋被水瓶砸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带着点报复的心思,他想尽快把老二插进卡卡西,让他里面的软肉吸着自己硬邦邦的东西。
忽然他想什么到了好玩的,在卡卡西耳边轻轻笑了笑,要知道能让宇智波带土笑是很难得的。正奇怪怎么回事的时候,卡卡西感觉到带土的手指退了出去,换了别的东西进来,冰冷又熟悉的触感。
是带土义肢的手指,这令卡卡西已经无法抑制喉咙里的声音,忍不住小声呻吟了起来。后穴被无机质的金属手指在里面抽动、弯曲,至少卡卡西一向冷淡的表情已经被破坏,他想看到的就是这个。
不知何时带土弯下腰捡起了卡卡西的Dominator,并让卡卡西自己给拿着,等终于把自己那根急需解决的东西推进卡卡西的肉洞时,带土再次使劲咬住了卡卡西的脖子。
“喂……用Dominator指着你自己。”
“什……什么……”被前面和后面的酸胀感攻击着,卡卡西一时没太理解他的话。
“我说,用Dominator瞄准你自己。”
说着带土抓着卡卡西拿Dominator的那只手,帮他对准了卡卡西自己,Dominator传来了只有卡卡西自己才能听到的认证声。接着毫不留情的开始捅着他的肉穴,肉体互相拍打和淫水的声音在空旷的肮脏小巷里格外刺耳。
“告诉我,你现在犯罪系数是多少?”带土知道卡卡西有时候最高也不过八十多。
他觉得几乎每被插一下,系统都在不断的提醒自己犯罪系数的上升,毫无情感的女声令他羞耻的同时,感到异样的快感太过强烈。这体现在带土不断被绞着的肉棒,几乎令他缴械。
“两个选择,是射在你的外套上,还是就射在里面?”
只有这种时候带土的话才会多起来,令卡卡西烦躁不安。待会儿还要汇合,无奈之下卡卡西只能选择后者。
“……里面……就射在里面……”
听到了回答的带土心情似乎好了起来,奖励般地轻吻了一下卡卡西的耳廓,卡卡西一个激灵,射精了,而带土也被突然的紧缩夹得全数射进了他的后穴。
当两人和其他人汇合时,佐井所谓的取证已经完成,脸上毫无波澜的报告着情况。随意把围巾拿在手上,旗木就这样听着,不一会儿感觉到自己被带土瞪着,想他难不成还在记恨脑袋被砸。
回头和他对视,发现他是在在意先前被他自己弄得大敞四开的衣领,说实话要不是外套挡着的话,大概旗木脖子上的咬痕就被看得精光了。在大和询问他难道不热吗的关心下,旗木有些不自然的戴上了围巾,不自觉拉高了些,一如往常般遮住了下半张脸。
13号凌晨
被回收的证物送往了分析室,断肢交由无人机处理,而调查官春野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部识别上。根据在圣弥赛亚得到的影像信息,只不过画面十分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进行分析。在报送完资料后,佐井本已经可以先行回七课的办公室,却还赖在分析室不愿走。
端着马克杯,佐井的状态不太好,说不上是因为先前看到的肉块还是咖啡的缘故。春野泡的咖啡实在算不上好喝,马克杯里传来的一阵阵焦糊味,整个公安局能喝得下去的大概只有佐井,而春野本人不喝咖啡。
忽然佐井问春野有没有今天下午自己在圣弥赛亚中庭时的影像。
“柯美莎应该有保存,难道有线索?”
“不,只是个人兴趣罢了,想麻烦樱小姐稍微用那时候我遇到的人,做一下面部对比。”
“这个没问题,倒是你怎么样?”
“什么?”
熄灭没吸几口的香烟,春野把视线移开屏幕,指了指佐井送来的报告。
“不是从圣弥赛亚事件第一起被害人发现后就没休息过,我可以给你开些营养剂,总比喝咖啡好。”
“不了,”放下马克杯,佐井转而去摘下春野的眼镜戴在自己脸上。“分析有结果了吗?如果我现在空手而归的话,带土先生也许会想把我扔出窗户,他恨不得现在就抓住逃跑的男人拷问一番。”
“摄像画面不清晰,数据库庞大,识别起来相当困难。说实在的,作为半个医生,我也并不愿意他现在就去抓逃跑的嫌疑犯,双重意义上。”
这话佐井并不意外,想必是看到了旗木监视官回来时的样子,虽说自己也有帮凶的嫌疑。可在某种程度上这是旗木监视官所希望的,毕竟以带土先生的状况,再次被送进疗养院就根本没有出来的可能。
“想要结案没这么简单,从现在已知的情况来看,只有和010885号事件的手法类似,以及逃跑的男人为线索。但010885号事件是明显的私仇,动机为扭曲的爱慕所致,而这次的圣弥赛亚事件,被害者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动机。”
“动机?无非是单纯的愉快犯心理。”
“如果真是如此还没这么麻烦,”佐井拿起手边的事件报告,同时翻开010885号事件和圣弥赛亚事件,让春野看其中的区别。
“010885号事件的犯人矶抚对被害人抱有至深的爱意,被割开的背部皮肤作成翅膀的姿态,双手在胸前交叉,宛如天使般的形象,死后才被闭上的双眼饱含矶抚的愧疚。相比之下圣弥赛亚事件的犯人毫无任何个人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愉快,挑选对象没有基准,除了都是同一学校的学生。”
“不能排除内部犯罪。”
“是的,逃跑的男人是外来入侵者,也就落实了犯人是复数的猜测,外来者无法在校园内轻易掳走被害人。也许是老师,也许是工作人员,至于那个男人,恐怕只是提供树脂的渠道。说回动机,犯人对被害人的处理,乍看是犯人的「艺术」,仔细观察会发现,里面并没有透露出任何的信息,没有作为「作者」想传达给世人的消息,只是单纯的……怎么形容好,对了——按部就班。”
这话令春野越发的不解。
“你可以理解为——犯人只是最底层的工蜂,执行着被传达的命令,对于杀人,肢解,摆弄成型,都只不过是被下达的指令罢了,其自身对此毫无兴趣——也就是说逃跑男人这个「渠道」,或者是更深层的「命令下达者」,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
话音刚落,分析机发出了鸣响,是面部识别出现了结论。看着分析结果呆滞了片刻,佐井将眼镜还给春野,让她立刻把结果发给其他的同事,对着屏幕上的人物,佐井自言自语道,这次的事件也许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Kallipolis”(美好城邦)理论最早出于《理想国》一书,理论上的乌托邦式国度,被预言将实现于科技,经济,文化,教育高度发展下的类文明进化最终阶段,其核心是人人皆具有美德,内心美德既社会法律。
被称为“现代文艺复兴”的新古典学派复辟运动,是于30年代末期兴起,以复辟古典派哲学及城邦管理论为核心思想文化运动。Politeia派是以该运动为思想基础的政党,其长远政治目标是建立以“人类美德既法律”为核心的社会体制,代号「斑」的男人为该派最具影响力的领袖之一。
“在那个年代社会还未完全接受SHINRA SYSTEM,也产生了一定的误区。Politeia派认为SHINRA SYSTEM对于人的分级判定是不平等的,宣扬着人类美德既法律,期望着建立乌托邦式的社会。发生于2057年9月3日的Bloody Eve事件,以破坏SHINRA SYSTEM为目的的恐怖袭击,该事件策划者,原Politeia派领袖斑此后下落不明。”
“不等等,我还是没太能理解。”鸣人有些迷惑,他对自己出生前几十年的历史不太感兴趣,更别说主动去了解一些复杂的理念,不过显然Politeia和现在发生的事件没有太大的关系。“那这个男人就是斑吗?那就赶紧去抓住这个男人不就好了?SHINRA SYSTEM的电子眼找出他应该能很容易办到吧。”
“这个男人叫绝,是当初斑复兴及恐怖运动的助手,在斑下落不明后也失踪了。”
问题在于,恐怖袭击当时至少三十后半的男人,如今还保持着当时的样貌,可以猜测他曾经对身体进行过改造。既然这次只是偶然被发现,那么他通常必定是有避开SHINRA SYSTEM的方法,发起过恐怖袭击的男人犯罪系数绝不可能是普通值。
本在埋头吃第三碗夜宵鸡肉盖浇饭的佐助忽然抬起头看旗木监视官,不过和鸣人的疑问不太一样:“你的意思是事件背后的主使者很有可能是Politeia的斑吗?可如此一来他们做的事不就和推崇的乌托邦理念有所矛盾。况且按照资料上当时的年龄,斑即使还活着也该是近百岁老态龙钟了,绝还有可能改变外貌,至于斑不就只有电子脑一途。”
对于这个可能佐井传达了调查官春野的意见,虽说目前合法的电子脑还是少数权贵的富人才用得上的玩意儿,但黑市上只要有钱就能弄到。以及斑不知是利用何种手段来躲开SHINRA SYSTEM,藏匿了大半个世纪。
“目前浮现到水面的只有绝一人,他身后是否真的有Politeia在行动,无法轻易的下判断。假使010885号事件和圣弥赛亚事件真是Politeia所策划,那么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而唆使他人犯下有违组织思想核心的案件,这些都是不可知的。”
佐井这番话让办公室陷入一阵沉默,也许是因为连天来的疲惫,就算有了追查目标大家也没什么干劲,何况这样没头绪的线索使得事件更为扑朔迷离。已经是凌晨一点半,认为今天再耗下去也不会有成果,旗木监视官让众人都去休息,如果有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
从圣弥赛亚回到公安局,带土立刻一头栽进床里睡得很沉,为了不吵醒带土,卡卡西的动作很轻,只是打开冰箱拿矿泉水来喝。下午被带土折腾了一番,留在里面的精液虽说已经抽空到卫生间清理干净,但始终不太舒服。
中央空调开着使得房间有点热,卡卡西取下围巾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床边,这才注意到一向较为怕热的带土是裸着上身在睡的,加之睡相不怎么样,背部大咧咧地露在外面,就算是开着空调这种天气也不能如此。轻手轻脚坐到床边,试图把被子给他盖上,带土却忽然翻身转过来,用有些迷糊的眼神看着他。
“吵醒了?”
没有答话,带土揽过他支撑在床上的手,握住用额头蹭了蹭,硬硬的黑色短碎发弄得卡卡西手腕有点痒。和白天不同,这时的带土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性,更像安静的黑豹,喉咙还不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噜声。
“一天没吃东西,要我做点什么吗?”
带土依然没有回应,只是摇了摇头,呼出的气息处在卡卡西的手背,看他这样疲倦,估计昨前天麻醉的后遗症还在。但在这件事上卡卡西不会有愧疚感,给他一枪总比被送进疗养院好,用另一只手稍稍拂过他的头发,带土的体温总是较高。
“……那个男人,”忽然带土用低沉地声音提起这件事。“他说……”
“怎么了?”
“不,没事。”
也没多追究,卡卡西只是轻笑了一下,让带土快睡,而自己打算起身去洗澡,带土却不打算放开他,反而朝自己这边拉得更过来。两下扒掉卡卡西的衬衣,就这样把他扯进被子里,抱着他的腰脑袋埋在卡卡西脖子上闻了闻。
“就这样?”卡卡西打趣道。
“就这样,睡吧。”
默认了带土的蛮横,随他的愿就这样睡了下去。不过卡卡西在背着带土看不到的地方,拿出通讯终端发出了一条信息,是给春野的。
『找出所有和宇智波执行官接触过,有可能是绝的男人。』
13号上午
一觉醒来卡卡西才发现过了十点,他的闹钟时间一般定在七点就会响,有些奇怪。一侧头看到闹钟的残骸,心里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那种程度的破坏只能是被带土用义肢捏烂的,连修理的必要都没有了。而罪魁祸首还搂着自己的腰睡得死沉沉,那么的理所当然。
虽说他们都是按点上班,可没人会真傻到去查宇智波带土的工作时,好处是卡卡西这个监护人能一起享受。
懒洋洋地用手撑着脑袋侧卧在床上,已不知是多少个卡卡西这样看着带土醒来的早上,这个睡相有点差的男人和醒着时判若两人。平日皱着的眉头舒缓开来,脸上的伤痕习惯了也没什么,反正自己眼睛上也有,谁也嫌不了谁。如果可以的话他觉得这样一直下去也无妨。
过了一会儿,带土自己慢慢醒来,手上还是没打算放开卡卡西,稍微花了些时间才清醒。
“待会儿出门,”这个时间的话,能开车带他的执行官去兜风,顺便久违的在外吃饭,因为这个男人现在绝不可能提出让卡卡西带自己去吃甜食这种要求。“不然只有吃佐助弄的东西了。”
露出了明显嫌恶的表情,这才放开卡卡西让他重获自由,带土算不上挑食,唯独佐助弄的东西他无法苟同。
一夜相安无事。这算是好事,但在凶手没有再次行动前,七课也无从下手,技术性的工作交给了调查官和佐井,部分人只能闲在办公室。
早餐是佐助自私在办公室煮的,隔壁六课的鬼灯水月跑来蹭饭,对鸣人评价为又咸又酸又腻又烫的咖喱饺子乌冬不太能接受,但鬼灯在佐助面前没什么出息,只委婉的表达了味觉上的文化冲击。
用椅子滑到佐助身边,鬼灯发现他一边吃还在看圣弥赛亚事件的报告,鬼灯对文书类没有兴趣,不会自找麻烦。就在这时他看到佐助的邮件突然跳了出来,是春野调查官发来的,接着是佐井传来的通讯联络。
『……看到了吗?』
“女学生的影像?”
“什么什么?女学生的?”鸣人也凑过来看热闹,看到后却楞了一下,“咦这不是圣弥赛亚那时候的……”
『正好鬼灯君也在,你对这两个女学生有什么看法?』
“看法?挺漂亮……之类的……吧?就是……”
佐助有些不耐烦,说你们怎么都是这种反应,还有佐井你自私传播女学生的图像可是违反规定的。
“我觉得佐井大概不是那个意思……”鸣人难得替佐井解释,虽然语气中有犹豫。
“那倒是给我好好解释,不然让你们三个都去关禁闭。”
依照佐助所说的,邮件再次跳了出来,打开一看是旗木监视官和宇智波执行官的登陆照片,鬼灯立刻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简单来说吧,』通讯终端那边换成了春野的声音,有些带着笑意。『用面部识别系统交叉对比,除开性别和脸上的伤痕外,这两个女学生的长相和旗木监视官宇智波执行官的相似度在80%以上。如果用他们刚进公安局那时候的照片来对比,要不是知道他们是独生,而且早年父母双亡,完全可以相信他们和这两个女学生有直系血缘关系。』
“果然吧!遇到的时候我就奇怪,怎么看着这么眼熟!”鸣人拍着佐助的肩膀说。
然后佐助有些严肃的思考了一会儿,才慎重的开口:“不会是他们的私生子吧?”
通讯器那边春野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起哄说不是没可能,他们现在三十出头,十五六岁的时候有孩子的话大概就能这么大。
“不过可真是可爱啊,个子小小的,大眼睛。”鬼灯看着照片感叹,“宇智波执行官如果真是女孩子的话大概就长这样吧,是我喜欢的类型。”
『诶?我还比较喜欢像旗木监视官的那个女生,看上去很懂事,还有些成熟的情色感,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不能知道?”
春野的笑声戛然而止,是旗木监视官,手里拿着车钥匙准备出去的样子。
旗木监视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背后,悄无声息的,鸣人和鬼灯冲起来极力挡住了屏幕,通讯终端已经被佐井当机立断掐掉。其实旗木监视官没怎么听清他们的话,这下反而好奇起来,笑眯眯地走过去说你们让开。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鸣人难得严肃。
“让他说清楚到底是不是私生子也好,我对他们的品行并没有抱太多的信任。”
“——私生子?”听到佐助这话旗木监视官微妙的停顿了一下,“让我看看。”
鸣人和鬼灯依然不死心的想拦住他,却不想旗木监视官用身高优势压住了他们的脑袋,倍受打击。
看到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果然还是会很意外,旗木监视官的视线不停在两个女学生之间来回,最后停在黑发女生身上。这使得旗木不难想象不久前还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如果是女性的话会是怎样,他都太熟悉了。
鬼使神差地将那份邮件转发到自己的终端上后,立刻关上了邮件,旗木监视官在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了那个已经等得不赖烦的家伙。摸了摸鸣人和鬼灯的脑袋,说别气馁,以后还是有机会长高的。
从办公室出门,两人一路沉默到开车上了公路,这才听到带土幽幽的说了一句,没事别去摸小猫小狗。稍微松了一口气,卡卡西将车的状态切换为自动驾驶,松开了在车里戴着有些热的围巾。
随意打开收音机,传来的是不知何时的过气流行歌曲,怀旧特辑的样子。他们之间不会有过多的交谈,一是如今的宇智波带土少言寡语,也不能指望卡卡西带动话题;二是没必要,他们的对话无非围绕工作,食物,做爱用不用戴保险套。比倦怠多年的婚姻还单调,这种时候广播的音乐就显得很重要,至少让沉默没那么尴尬。
带土毫无形象地窝在副驾驶座上,卡卡西看得出的他心不在焉,大概还想着案件,或是说如何找到绝的方法,昨晚他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应该还尚存着知道漫无目的地寻找也不会有结果这点理智。
像是为了解决这一烦恼,通讯终端适时地鸣叫起来,是春野的联络,接通后劈头就告诉了他们需要而不想听的话题。
『监视官,圣弥赛亚出现了新的被害者,佐助君他们已经赶过去了。学生们在礼拜堂集合的时候,发现本该是圣母像的地方,被换成了摆放成圣母像姿态的被害者。』
霎时间带土的恢复了精神般地坐了起来,眼中甚至闪着异样狂热的情绪。
“……直接在校园内的礼拜堂,比前两次犯罪升级了啊,难道「制作」场所不止垃圾处理厂一个?”
『不,我想那是唯一的地方,刚才佐井传来的现场照片,仅仅是靠肉眼判断也能看出比前两次的「制作」要粗糙。』
就如所猜测那般,犯人并没有对「作品」的执着,只是依照外来的指令行事,犯人或者其背后指示人的目的,更像是在嘲弄公安局。「即使失去了制作的场所,也能让你们手忙脚乱」这一信息,算是目前为止最大的交流。
收线后,卡卡西决定先去解决午饭,然后再去现场,先让佐井他们做取证工作。
“现在就去圣弥赛亚。”
“你连早饭都没吃,只是耽搁一小会儿……”
“现在就去。”而带土却如此坚持道。
自觉闭嘴不再说什么,电台里还在无止境的唱着『I'm just in love···I'm just in love···』,忽然觉得有些刺耳,卡卡西掐断歌声,给车切换了警车的全息投影,驱车前往圣弥赛亚。
13号(星期五)中午
犯人失去了制作场所和工具,将没有经过特殊树脂浸泡的尸体剥去表层皮肤,让被摆放出祈祷姿态的被害者成为了血染的玛利亚,吓坏了发现的修女和学生们。看着修女和教师们安抚着惊吓过度的少女们,佐井知道这下不可能再瞒得下去,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在教堂内四处查看了一番,佐助慢慢走向站在无人机旁的佐井:“圣母像,天使,倒是能和010885号事件勉强扯上关系,或是说这一系列犯罪都在似有似无的和宗教相关。”
“宗教?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宗教相关?”跟在佐助身边的鸣人不解。
“少女,教会,花,子宫,玛利亚,当然也许是为了把自己伪装成狂热的宗教份子,误导的可能很大。”
“那还真是费心。”
当旗木监视官到现场时,看到大和正在有些笨拙地柔声安慰女学生,虽说佐助作为监视官没有站在执行官身边多少有些违反准则,但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让大和单独询问的好。
“进行的如何了?”
“学生们聚集在礼拜堂是为了给被害的同学祈祷,大和执行官在交谈的女学生是第一发现者,当她走过圣母像身边时,发觉有什么在往下滴,于是就抬头看到了被害人被剥去皮肤的脸。”
说这话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显然在宇智波执行官身上,进入圣弥赛亚前卡卡西取下了围巾,一股脑的缠到带土头上,已经受到惊吓的女学生们实在不宜再看到他凶恶的眼神和伤痕。很明显带土有所不满,却没有做过多的抗议。
“校内的电子眼有拍摄到什么吗?”
“还没去看监控录像。”
翻看了一会儿现场简报,旗木监视官让佐井依然在这里传送现场资料给分析管,佐助带上鸣人和带土去查看监控。接着他又走上前去拍了拍大和,示意他和自己交换,被哭泣着不肯说话的女学生折腾得不手足无措的大和如释负重。
坐到女学生身边的旗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期间打量起四周和原本是圣母像的位置。天花板上有坚韧的细线,犯人将线用钉子扎进被害者背部以此来固定,和之前不同,这次犯人免不了被沾上血迹,那么又是如何在校内办到还躲开所有人包括电子眼,仍然不可解。
女学生的哭泣任没有停止,那是种抽泣的状态,与其说是惊吓的缘由,在旗木看来更接近于悲伤。轻轻拍了拍女学生的背,旗木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到,好些了吗?要说旗木的声线偏低,
很柔和,有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终于,少女抬起了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个和刚才几人不太一样男人,好像有些困惑。白发男人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指为她擦掉眼泪,再次柔声询问好些了吗,慢慢平静下来的少女微微点点头,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这一幕的佐井立刻掏出通讯终端拍了下来,却被旗木监视官用眼神警告了,心想难怪要让佐助君带走带土先生,原来是打算走这个路线。
“警察先生的询问还没结束吗?”
旗木正要开始对少女的询问时,运气却不佳地被打断,多少有些无奈,示意佐井想办法将来人打发走。而佐井只是看着那人呆愣在原地,像是没有看到监视官的指挥,正奇怪怎么回事的旗木过了回头。
也许是错觉,阳光从礼拜堂的花窗玻璃透了下来,照耀到白发少女身上,才使得她有了些生气,而不是苍白到无机质的人形。在面部分析上和旗木卡卡西相似高达80%的少女,就这样站在了他眼前,距离不过半米。
不甚在意地越过旗木身边,白发少女上前牵起了女学生的手,稍微弯下腰注视着女学生,微微一下,说我送你回宿舍。女学生和先前固执的态度不一样,温顺地点了点头,起身跟上了白发少女。
“请等一下,”旗木这才回过神来,想阻止白发少女的行动。“刚才浪费了不少时间,调查还没有完成需要她的协助。”
“那就请改天再来吧,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这孩子已经很累了,只是目击者而已,警察先生您并没有强行留下她的权利。”
白发少女的步伐没有任何暂缓的意思,甚至没有多看旗木一眼。让佐井原地待机,在她们快走出礼拜堂之前,旗木小跑到她们身边,表示要送她们到宿舍前。既然发生了这种事,两个人单独行动还是太危险了。
刚才还有些许阳光的天空逐渐转阴,乌云密布起来,这段时间的天气变化过于诡异。前两次来圣弥赛亚都太过匆忙,没有注意周围的景色,不得不说作为贵族学校的圣弥赛亚,对于校内的环境布置异常讲究。即使是这种鬼天气也能感受到她的华丽之处,或是说精致到令人不适。
“那个……案山子学姐……”女学生小心翼翼的开口了,“刚才是我一直在哭……没有对警察先生说任何事……”
“没关系,等你冷静下来也不迟。”被叫做案山子的白发少女回道。
旗木注意到她的步伐一直在配合女学生的速度,以这个年龄段的少女来说,案山子高挑的身材可以说是相当出众的,高度目测跟他家的执行官差距不大。好事的佐井给他的终端发过来了案山子的资料,十七岁,有钱人家的女儿,圣弥赛亚的学生会副会长,名副其实品学兼优的大小姐。
“只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会好的。”
“可是她已经回不来了……呜……”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着这话的案山子直视前方,表情没有改变分毫,包括一直微微上翘着的嘴角,没了阳光的掩饰,任何阴影都令她看上去像是会呼吸的人偶。旗木想也许除了外貌以外,自己和她再没有更多的相似之处。
送女学生到宿舍后,案山子却没有一起进去,她说最近学校里的气氛很糟糕,不太愿意呆在宿舍,想去散散心,问旗木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到中庭的花园。话虽这么说,旗木没有看出糟糕的情绪气氛对她有什么影响,一派从容。
中庭的花园内有花纹相当繁杂的庭院,替案山子拉开椅子让她落座之后旗木才坐下。没有人先打破沉默,虽然不知道案山子在想什么,旗木不会真的认为她叫自己一起来是为了散心。
终于是旗木看风吹得越来越大,案山子穿的衣服太单薄了,想快点结束才忍不住开口。
“我送你回去吧,这个季节下的雨淋在身上冷得刺骨,让你着凉了可不好。”
“没关系,会好起来的。”
“……你刚才也这么说。”
“什么?”
“刚才你也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案山子的表情依然没有改变,“难道说您的到来不就是为了让这一切好起来吗?还是说您会让大家失望?”
他没想到眼前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也算是大小姐的得体应对吗,旗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反而是案山子给了他话头。
“刚才那孩子没能回答您的询问吧,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代替她回答一些问题,毕竟我也在场。”
“谢谢,那么……在发现之前是否有任何的异常,比如出现在校园的陌生人,或者是奇怪的声音一类的?”
“没有。”
“能确定吗?”
“是的。”
清楚自己这些问题是在浪费时间,而且大概也不可能从案山子口里问道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旗木放弃绕圈子,问一些直接的问题。
“刚才的孩子说死者是她最好的朋友吧?”看着案山子的发梢,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是的,SHINRA SYSTEM是如此判定的。”
“判定的?”
“是的。”
这话听上去很奇怪,旗木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
“那你呢?看上去没有太多悲伤。”
“悲伤?那是不必要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那先回去吧,雨快下下来了。”
少女的冷静超乎常理,令旗木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怪异,他有些无法想象换做自己,对身边人的死无动于衷。也许会把悲伤埋在心中不表达出来,在旁人看来大概和她的样子多少有些相似。
“警察先生,”案山子叫住刚起身的旗木,“能换做我来问您一些问题吗?”
“当然。”旗木重新坐下,准备聆听少女的话。
偏了偏头,案山子的长发稍微从耳后垂了些到脸庞,令人不解的是,她脸上的笑意却在这时加深了。
“您有过对谁的死亡而感到悲伤吗?”
“……有过,类似现在的情况。”
“那么悲伤起到了什么作用吗?”
“除了让自己更加愤怒外……没有。”
“那为何您会对我没有表现出悲伤感到奇怪呢?没有任何必要和作用,我只是把这一切的发生看做是再一次的洪水罢了,当洪水退去后,就会出现橄榄枝,一切都会好起来,重新开始。”
洪水?橄榄枝?很快旗木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诺亚,这里是所教会学校,她会用这些比喻没什么奇特。可为什么是诺亚。
“重新开始?什么会重新开始?”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请告诉我,当您悲伤的时候,是否有想过是什么造成您的悲伤吗?”
“什么造成的……?当然是犯人……”
案山子的笑容让旗木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仅仅是在出事后阻止,是避免不了今后问题的发生,问题会一直存在。”
“所以才会有色相扫描的存在,SHINRA SYSTEM会判定潜在犯的存在。”
“可如此一来就不免有不公平的事发生,比如因为不小心被卷入事件而色相浑浊,明明可以拥有更美好的未来,却被SHINRA SYSTEM判定为潜在犯,如此一来那个人今后的人生也算是终结了,不是经常有这种例子吗。还有少数从小就被判定为潜在犯的人,他们的人生,世界甚至还未开始。”
“……那也是……为了社会的安定……”
“而剥夺无辜之人的自由?这种情况下,我认为只能从最根本上改变,即是说,大家都是好人的话,就不会存在这些问题了。”
旗木苦笑着,怎么可能做得到。
“接着之前的话题,天父降下洪水,是为了将地上充满败坏、强暴和不法的邪恶行为消灭,诺亚遵从天父指示建造了方舟,带上家人和动物上了方舟。要重新开始很简单,只要先消灭一切就好了,在洪水过去后,一切都会好的。”
直觉告诉旗木,眼前的少女不是在说一些可爱的恶作剧玩笑话。而这时通讯终端传来联络,是来自照美冥监视官的,平时这位监视官是不愿意和七课有过多的联络,她总是嫌水月会被带坏,虽然六科的家伙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别担心,这次天父十分的仁慈,祂会让所有人都回来的,在他们成为完美的自己之前。”
在看到传来的消息后,旗木顾不了更多绅士礼仪,站起来冲了出去。终于雨也随之落下,果然如他自己所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模糊间他听到案山子用今天最大的声音说道:
“看!洪水之前总是骤降大雨!”
照美冥发来的,是关于六科执行官桃地再不斩和白的死亡消息。
阴郁的男人一言不发瞪着鬼灯水月,那是包含着指责、怨恨、愤怒等情绪的眼神,宇智波监视官上前替鬼灯挡住了这道视线,与宇智波执行官对视。
“你就算把他瞪穿也没用。”
“……你想包庇这个害死同伴的小子?”
眼看两个宇智波对峙上,鸣人打着哈哈圆场:“都够了吧,这几天来就没一件好消息,你们再吵起来的话……”
“闭嘴,不能保护同伴的人都是废物,如果不是这小子擅自行动,再不斩和白就不会——”
“你才该闭嘴。”打断了带土的话,佐助向他厉声说道:“再不斩和白有多厉害大家都清楚,对方连他们都能杀害,更别说水月这个笨蛋,不如说擅自行动才让他躲过一劫。现在你还能责怪水月,如果当时水月也一起被杀,你还能去责怪谁。……收起你那套理论吧,别当谁都是旗木卡卡西,除了凶手,谁都没义务接受你的指责。”
像是小动物那般,听到这番话的鬼灯将脑袋埋到佐助的背上,能感觉到他身上小小的颤抖。在宇智波带土打算再次说话时,佐井适时的岔进来,揉了下鬼灯那颗白绒绒的脑袋,向一直沉默着的旗木监视官报告。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正如佐助君所说,凶手很强,至少比再不斩先生、白先生、水月君三人都强,单打独斗无疑是死路一条。凶手的手段粗暴且简单,无穷的力量,灵活的身手,热武器的强火力,几乎没有给再不斩先生和白先生还击的机会,要比喻的话——跟带土先生的风格类似,除了使用热武器这点外。”
来回翻看现场报告书的旗木思考着什么,隔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这些弹道轨迹……未免太矮了。”
“矮?”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太矮了,以再不斩为例,他的致命伤是头颅上的那一枪,如果以那个射击角度来说,凶手的身高,大概和白相似。”
回忆了一下白的模样,鸣人才惊觉到问题,叫到那凶手很可能是个矮子吗!?
“与其说是矮子,也许这个更能说明对方的身份——”佐井拿出了证物袋,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的,是圣弥赛亚的校徽。“应该是从凶手身上抓下来,被白死死攥在手上的东西。”
“……凶手可能是圣弥赛亚的学生?”
“没错的话,弹道轨迹之谜就可以解开了,小个子的女学生就能从那个角度射击。”
“不等等!对方是那个再不斩啊!?要说我们这些人里能和他打个平手的,也只有卡卡西老师和——”
宇智波执行官而已。
说到这里,大家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个因佐井一时玩笑而带回来图像上的女孩子,圣弥赛亚的学生,小个子,和宇智波执行官极其相似的外貌。
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宇智波执行官奇怪着众人的停顿和欲言又止,连向来爱和自己起冲突的佐助也避开了眼神,只得将目光转向卡卡西。没想到卡卡西不仅无视,还说就此结束会议,头也不回和佐井去了分析室。
咬着嘴唇的调查官在考虑着该如何开口,拿视线求助于佐井,也只得到爱莫能助的苦笑。
“现在任何线索都是重要的,不要有顾虑的说出来。”旗木已经没了笑着宽慰春野的心思,毕竟对他来说,再不斩和白都是渊源颇深的同僚。
“监视官你之前让我『找出所有和宇智波执行官接触过,有可能是绝的男人。』,我照做了。”
“怎么,有结果吗?”
“当然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找你来,不过……”踌躇着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佐井,见对方点了点头,下决心一股脑把结果说了出来。“毫无疑问,绝曾经和宇智波执行官有过接触,但得追溯到神无昆事件的发生之后。”
“——神无昆?”
这令卡卡西感到意外,神无昆事件正式使再不斩和白成为执行官的事件,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自己和带土刚刚当上监视官的时候。
“神无昆事件后,你和宇智波执行官都受了重伤,被送进医院,你失去了左眼,他则是大面积毁容和失去了右臂对吧?”
“没错。”
“绝第一次就是出现在你们当时住进的医院里,那时候的电子眼还没有如今完善,只能从零碎的录像资料里看出,他曾经近距离接触过你们。”
“我们?也包括我?可是我一点印象……”
“也许是趁你们昏迷的时候,根据就医资料来看,手术后你们昏迷的事件不算短,特别是当时还是监视官的宇智波带土。这是你和绝仅有一次的接触,而带土先生……他的机械手臂,你还记得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当时医生的建议是让他移植人造手臂,那样比较方便生活,他也照做了。可是后来琳……010885号事件的发生,他进入疗养院后提出要换成机械的,通过疗养院的渠道……”
“提供者正是绝,或是说伪装成义肢提供商的绝,当然一切都通过疗养院的渠道,带土先生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站在春野身后的佐井拿出另一个证物袋:“这大概是白和校徽一起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凶手的头发,不过现在知道这件事的还没有除我们之外的第四个人。”
“我提取了DNA检验,”吸了一口气,春野将手伸到背后,用力捏住了佐井的小指,才继续往下说:“数据上显示这些头发的拥有者是宇智波带土。”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那两个女学生,很有可能是你们被绝窃取DNA的克隆产物,是叫做案山子和……御美登吧,早该注意到了,连她们的名字都在暗示。”
这话并没有让旗木陷入极度震惊的状态,不如说从这次谈话开始他就预料到了一二。
“那么如果她们作案后,故意留下DNA痕迹的话,我和带土都有可能成为替罪羊?”
“理论上来说是的,可我认为她们的目的并不在此,要栽赃的话早就栽赃了。”有些不着痕迹的高兴回握春野的手,佐井说道:“如果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都是她们所为,更多的是像在挑衅。”
“挑衅?”旗木想起了案山子所说那番质疑SHINRA SYSTEM的话,还有绝的身份。“难道是Politeia派对SHINRA SYSTEM发起的又一次恐怖活动?”
“不,是在挑衅你们,从手法上来看,学生的被害形式无一不指向当年010885号事件,而今天执行官的遇害,已经是种针对带土先生而来,直接的激怒。”
叹出一大口气,卡卡西再次苦笑,他说激怒带土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呢,也许打算利用你们来达到什么目的,但至少我们现在能肯定对方的计划已经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在慢慢进行着,时间上算起来,从010885号事件开始,这一切都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旗木监视官陷入了沉默,那表情似乎在说自己和宇智波执行官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可谁能肯定呢,只要成为事件的一环,任何形式都能被称为利用。
“话说回来,我不太方便,佐井你能稍微和宇智波监视官谈一下吗,让他下次别明显的维护鬼灯水月。”
“嗯?啊啊,我明白。刚才他躲在佐助君背后,大概是看到带土先生和佐助君的对峙感到有趣而偷笑吧,况且他今天会再不斩先生他们走散——要从鬼灯水月最大的喜好说起,并不会急着制服潜在犯,而是把对方试压追赶到没有电子眼的地方,使犯人犯罪系数上升。然后他会小心的控制着Dominator,将犯人的手脚玩耍般分解,最后再第二模式毁灭证据——他是故意甩开其他人,没想到反而躲过了一劫。”
接着佐井的话,春野调查官推出了一份鉴定报告:“毕竟六科的家伙危险得多,限制接触对双方监视官都好,以『杀人』的数量来说,鬼灯水月绝对不会比你们这些『大前辈』少。”
“佐助君对于带土先生的针对,也算是他自己所谓的『警察的私情是大忌』,无论他自己怎么想,给他人带来麻烦可不行。”
拍了一巴掌佐井的背,春野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格了。在稍微缓和的气氛中,卡卡西看着他俩不自觉有些想笑,想当初可也是打打闹闹的,不让人安宁。
门外宇智波带土不知站了多久,旗木无意间回过头才发现了玻璃门外的他,觉得幸好这里非常隔音。大概是在抗议先前自己被无视吧,一如往常黑着脸的男人怒视他,旗木不以为然,监视官没必要向执行官汇报所有事物。
走在前面的旗木领着他去了餐厅,一派悠然自得沐浴在宇智波执行官的眼神中,旁人见到他们的到来四散而去,没人愿意和黑着脸的宇智波带土呆在同一空间,正是饭点的餐厅没过一会儿几乎清场。
“怎么?一天没吃东西了还不饿?”
嚼着看上去不大好吃的通心粉,旗木问对眼前餐盘不闻不问的带土。
“你在瞒着我什么?”
“瞒着?”
“你们在分析室里说的话。”
“确认一些猜测罢了,无所谓瞒着,都会有报告的,明天会出来。”
“现在就告诉我。”
“先吃饭吧。”
“现在就告诉我。”
“杀死再不斩和白的凶手是你的克隆人,圣弥赛亚的事件不出意外也和她有关。”
“——”
有很长一段时间卡卡西没欣赏过带土“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一类的表情了。只要对方继续犯案,这件事迟早会被更多人知道,现在就告诉带土反而是让他有心理准备。
“不可——”
“当然不止你,我的克隆人八成也是犯人之一。春野已经找到我们在神无昆事件后住院时,昏迷期间有过和绝的接触,那种情况下被盗走基因数据也不足为奇。漂亮可爱的女学生,连面相上都和你我有七八分的相似,如果她们愿意,随时可以嫁祸我们就是凶手。”
一时接受不了太多信息的带土面色凝重,盯着卡卡西那张向来没什么紧张感的脸,试图在上面找到骗人的痕迹,可惜无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土勉强开口:“……为什么,是我们?”
“是啊,为什么呢。不过一旦知道这点,很明显就能知道从事件的一开始就是个陷阱,现在抽身将事件交到他人手上还来得及。”
“不可能!”
“我知道。”
明知是陷阱也会往里钻的男人。卡卡西轻笑了一下,继续往嘴里送那些不好吃的通心粉,难吃到一定程度反而能让一些东西麻木。
“她们——”
“先吃饭吧。”
打断带土的话,看了一眼餐厅墙上的电子钟,卡卡西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告诉他如果还有任何疑问自己去找调查官,她会告诉你。
察觉出了卡卡西的奇怪情绪,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带土皱着眉,做了抽出卡卡西手中叉子的幼稚举动:“你在生什么气?”
“生气?”
“从去圣弥赛亚的路上就开始了。”
“累了而已吧,这段时间谁都没休息好。”
“那不一样,我能看出来你是在生气。”
“你觉得我是为什么生气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
“……是啊。”
旗木擦了擦嘴,将手边的清水一饮而尽,杯子放回餐盘上站了起来。推开椅子,把餐盘放到指定的地方。没等到答案的带土只能等他做完这一系列举动,却不想他居然直径走向餐厅出口。
走了几步,旗木停了下来回过头,还是一如往常的微笑,更确切的说是眯着眼和吊起的嘴角,他说想想也是,怎么能真指望你知道我在生什么气呢。
留下早就冷掉的食物和带土在空荡荡的餐厅。
天色早已暗下来,雨就没停过,打在玻璃上,又降温了。
在回房间必经的走廊上,旗木和春野不期而遇,她准备去餐厅,打包些东西回房和佐井一起吃。
“不过监视官你脸色好差,没问题吗?趁还没有再次发生什么多休息吧,这是半个医生的建议。”
“还好,餐厅的通心粉太难吃了,你要小心。”
“噢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我房间有胃药,你需要的话去拿吧,反正佐井在。”
“谢谢,休息下就好了。”
“那你自己注意点,没准一会儿就有联络来告诉你那群伪宗教狂又有新动作,相信我上帝知道了肯定也会胃疼。”
“正因未现身于世人前,才会有恶如此肆无忌惮。”
14号(凌晨)
“我很抱歉。”
时间是凌晨还不到六点,入冬天亮得更晚了,雨重重打在人的身上,公安局的人马已经等待在圣弥赛亚大门外,只要学校一开始晨间祷告,他们就会冲进去逮捕嫌疑犯。见在雨中佐井打着大大的哈欠,随眠不足和低温让所有人都说不出的难受,卡卡西由衷的觉得是这是自己的责任。
“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本来报告已经写好了,我本来就比较擅长文书工作,预定今早提交的。”
“如果不是我告诉了他的话,他也就不会跑去把你们都叫起来,你们至少还能好好睡一晚……”
“就算他不叫我们起来,宿舍内的犯罪系数检测器鸣叫一晚,那也是没办法继续睡的,不过也亏得带土先生能在这种时间强行向上面要到搜查和逮捕令。”
“他只是卸掉了局长的办公室大门,接下来这件事也会算到我监管不力头上吧。”
“虽说是一时冲动,但这点程度上的事我还能理解,啊,我是指站在「旗木卡卡西」的立场上。你会「一时冲动」告诉他的理由,大致上能想象得到,而且这次的事牵扯到010885号事件,我想没人愿意重蹈覆辙。”
“……可也不会就此结束。”
“结束?事件还是宇智波执行官?”
“后者。”
佐井盯着旗木卡卡西歪了歪头,想了一会儿,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他很爱010885号事件的被害者吗?”
“……大概吧。”
“那就奇怪了。”
“什么?”
“虽然由我这种人来说有点……单纯从行为上来分析,『爱』这个词太飘渺不可考证了,也许那时他的感情称之为『憧憬』更为合适。我对带土先生的情况只了解皮毛而已,他少年时双亲早逝,成绩平平,不受人重视。从你们的同期同事偶尔的交谈中得知,010885号事件的被害者是个普通而平凡的女人,温柔,体贴,对大家都很亲切友善。”
“……她叫琳,野原琳。”
“哦,抱歉,请原谅我对野原小姐的认识只在过去的事件档案中。我想说的是,大概就是因为这种很少接触到的温柔之人——听说监视官你以前并不像现在这般和善——所以才让带土先生憧憬着她吧,最初对自己温柔的人,非常令人难忘,这点我体会过。可是一旦执着于此,不,他情况更倾向于偏执吧,对于失去的温柔过于执着,只是在原地来回打转,无法放眼周围,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
“那也没关系,就算没有一些东西人也能活下去,那些都不是必需品,比起死于非难的逝者来说,活着就很不错了。”
“哈……”稍微叹了口气,佐井终于用眼角看了一眼卡卡西,反而像个长者般。“眼看着对方在笼中犹如困兽,想解救他却被拒之千里,你却迫于真实不得不独自前行。当然,人类得不到『非必需品』时的确不会妨碍活下去这一本能行为,可是内心——真正的你——在得不到时总会焦躁不安,甚至痛苦,我说过了,能理解你「一时冲动」的理由。”
话音刚落,礼拜堂的钟响被敲响,六点了,天色跟刚才比起来没有明显的变化,圣弥赛亚的晨间祷告时间到了。
并不是真的说只要冲进去就能随便抓人,毕竟在这所学校就读的都是富贵家的女儿,至少得先和校方沟通才行,乱来的话只怕会引起重大的社会负面舆论——可宇智波带土不会认为这些和自己有关。
执行官的运送车里传出巨大的响声,不出意外是带土弄出的动静,因为旗木执行官只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那里,而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宇智波带土的存在正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怎么办?现在打开的话带土先生大概会先朝我们发难吧。”
“就算你问我怎么办……”
旗木监视官下车站到运送车门前,带土在里面用义肢试图砸坏坚厚的车门,一下下发出的震动令众人不愿靠近。只有旗木站在那里,拨通了讯终端。
『开门!』带着怒气的低沉声音吼声,和预料中一样,『等我出来了一定操——』
不等带土把话说完,卡卡西平静的掐断了通话,隔了几秒,车里传来更粗暴的踹门声。无视这一切的卡卡西见宇智波执行官已经和校方交涉完毕,正在往回走。
“如何?”
“可以带少量的人进去,不过得有对方的老师陪同,或者说监视。”甩了甩头上的雨水,佐助还是老老实实带上了雨衣的帽子,看了眼运送车:“不带他比较好吧?”
“这个时间没有更多的支援,犯人怎么说都是能干掉再不斩和白的人,待会儿你们先进去,别轻举妄动,我跟他谈几句再来。”
看着旗木监视官狐疑地点点头,佐助招呼来其余的七科成员,随同校方的人一起进入圣弥赛亚。佐井则在走之前向卡卡西投来担忧的目光。
而卡卡西看着稍微有些亮光的天空,叹了大大一口气,转身面对已经安静下来的运送车,拿出控制器按下按钮,车门缓缓打开。那人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心情极为不佳地狠狠瞪着卡卡西,一个跨步从车上跳下来,猛地拉住了卡卡西的前襟。
带土用义肢掐上了卡卡西的大腿,力道不轻,将他扯进自己怀里恐吓式地说:“你他妈居然还敢断掉通话!我说了等我出来一定操死你!”
“诶……为什么呀?不要啦。”对于来自带土的威胁好像不痛不痒,卡卡西偏了偏头,能挡住他表情的围巾已经滑落下来,勾了勾嘴角用带着一丝不以为意的眼神看着带土,语气一如往常的没紧张感。
没有穿雨衣,带土的外套几乎已经被大雨淋湿了,里面的衬衫也遭殃,卡卡西能感受到他散发出的热量。在这种天气下,就算有防雨措施热量也不太能留得住,只见卡卡西的手缓缓摸上带土的胸口,外套大敞开里面只有一件衬衫,冰冷的手感立刻传到带土的皮肤上。愣了一下,带土抓住卡卡西的手,转身将他压在运送车的大门上,带土凑上去用唇舌在他耳边撕磨,双手伸进卡卡西衣服里毫不留情的掐捏。
“……别乱来知道吗?”身形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带土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的揉着卡卡西的上身,位置也越来越往上升至胸部。“跟你说话呢,别装没听到。待会儿就算见到了她们也不许乱来,还不清楚她们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一下就被你弄死,线索又会断了。”
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带土将舌头伸进卡卡西嘴里,吃到了残留的烟草味,把他的舌头卷过来咬了一口才放开,皱着眉头抱怨了一句又抽什么烟。
当旗木监视官和宇智波执行官走进礼拜堂的时候,几位同事和柯美莎已经守住了大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大小姐们在老师们的安排下,惶恐不安却有序地慢慢往外走。而名为案山子的女学生坐在礼拜堂正中的位置,怀里是个娇小的黑发女学生,正依偎着她哭泣。
“就是那个白发的婊子?还真是有够像你的。”
“什么叫像我……你能不能别这么叫……”卡卡西感觉这种时候似乎的确不适合抬杠,“算了,等事件完结了再说。”
觉得卡卡西很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带土又转过头仔细去看依然一脸安然,毫无惊慌之意坐在那里的案山子。真是像极了,不止脸,连那种淡然的表情都是,不过这女人更加的……缺少人类的气息。
“她身边坐着一直在哭的那个,不会就是我吧?”
带土有些难以置信的厌恶,卡卡西本说想你以前其实也很喜欢哭的,话到了嘴边却卡在了喉咙里,瞬间脸色忽变,他立刻连接所有人的通信,小声问道:“到目前为止你们有谁看到了案山子怀里那人的样貌?”
陆续传来好像似乎大概可能没有等模糊的回答,心里大觉不妙,卡卡西扫视着还在往外移动的女学生,其他人终于也发现了问题所在——理论上来说早晨的礼拜所有人都会参加,所以旗木才选择这个时间来,如果案山子怀里的女生不是御美登,那么她在何处?
案山子对一触即发的气氛不为所动,她看着曾经染血,现已经清理干净的圣母像,手上不轻不重的拍着怀里女学生的背,表情柔和。
这样的凝重的气氛令鸣人十分焦躁,数次想上前都被佐井拦下,无人机在校内搜寻返回的图像毫无成果,没找到御美登的身影。
“继续找,”旗木盯着案山子说,“如果她真的是带土的克隆,案山子不会让她离自己太远。”
没错,如果案山子是自己克隆的话,根本不会让御美登在自己不能掌控的地方。
コメン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