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making
- aaks76
- Feb 28, 2019
- 37 min read
一:
事情要从高票房的木叶映画50周年庆电影说起,从去年起就是由金牌编剧自来也担当剧本的时代三部曲,描写的是在动荡时代下,那些无奈且凄美荡气回肠的同性恋情。今年春季上映的战国时代,是由老牌影星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出演的,不出意外的上座率高票房,更加坚定了高层对于金牌编剧自来也的号召力,当然两位实力派出神入化的演技也是功不可没。
而今年底开拍,明年春季上映的第二部幕末时代,主演之一就是旗木卡卡西。话说卡卡西和自来也其实是有亲戚这一层关系在里面,最初自来也构思这一部剧本的时候,就是以卡卡西他爸年轻时的形象为蓝本在写。
不过旗木朔茂毕竟是上年纪又引退了,不可能再出演,但卡卡西从小就是自来也的忠实观众,老喜欢他写的剧本了,只要有机会,就算是跑龙套的也要参一脚。这次的机会可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一边给自来也倒酒一边说,还有谁能长得比他更像他爸。
自来也对于自己的剧本要求很高,打量了穿得人模狗样的卡卡西一番,说:“你太胖了。”
天地良心,卡卡西181cm的身高和67.5kg的体重真不算胖,不过为了能出演,卡卡西说体重我能减,瘦到什么程度您说了算。
“还是不行,没那个冷冷清清且温润祥和的味道,气质差太远。”
垂下已经笑酸的嘴角,从兜里抽出一张邀请卡递给自来也,说是新开的一家俱乐部,里面的姑娘质量高服务好。
“那什么,气质是可以培养的,反正另一个主角都还没定好,你可以先节食瘦下来。”
心说色老头子就装吧,卡卡西问另一个主角您没有用谁当参照吗,外形这些总有个大概吧。
“没啥特别,就适合黑色短发,浓眉大眼,不需要太高,剧本里不写着那角色一直穿着华丽的和服吗,而且穿上不能显得妖艳妩媚。愁就愁在这儿,那些事务所送来的小毛孩儿里,还真没一个适合的。”
卡卡西听到这里,脑里浮现一人,正确的说是先浮现出此人的臀部,曲线凹凸有致,手感想必也饱满可口令人爱不释手。这个NICE ASS的主人正是个黑色短发浓眉大眼还没他高,意外适合穿一些华丽的衣服,叫做宇智波带土,旗木卡卡西心痒已久梦寐以求的臀,不对,心上人。
提出这个想法后,自来也有些犹豫,他觉得上一部就请了宇智波斑来,这一部难道又要个宇智波家的。
“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一部吗,大不了再找个宇智波家的,那啥佐助,当噱头也不错不是。”
“这个还得再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啊,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俱乐部,姑娘们想必都等自来也大人您等急了。”
拖着拽着自来也出门,灌了不少迷魂汤,一边灌一边说您看您这么热情的和小姑娘们合照,改天我要一个高兴了忍不住和大家分享起来,特别是和我爸。
隔了几天经纪人大和就兴奋地跑来跟卡卡西说,今年时代剧第二部的阵容下来了,主演是前辈你和宇智波带土,虽然说是同性题材,但自来也大人写的剧本一定没问题的,太好了!卡卡西心说废话一晚上光是酒钱就开了好十几万呢,能不好吗。
艺人助理到底该助理到什么地步,以前佐井是一直有很好的保持距离,可最近他有些迷茫这之间的界线了,比如在到底该不该帮老板泡男人这件事上。
“我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好。”佐井颇为为难的向旗木卡卡西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即使这样有可能会使他被炒掉工作。
“你看加薪10%怎么样?”
“掰弯直男这种事挺缺德的。”
“30%。”
“作为社会人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
“50%。”
“宇智波带土喜欢的类型是温婉柔和小家碧玉贤妻良母亭亭玉立,虽说卡sir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和带土先生的理想型有不小的出入,不过没关系,咱们曲线救国另辟蹊径。”
其实稍微和艺人拉近一点生活上的距离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是自己能发挥所长的地方。
佐井说来也是个奇人,当初他跟着卡卡西当助理,是因为知道他和自来也是亲戚,想通过这层关系受到举荐,拜师自来也学习剧本的写作。可卡卡西发现他更当适合记者,而且是每天苍蝇一样跟着艺人的八卦小报记者,只要想知道的小道消息,只要问佐井保证知无不尽,且真实性高达95%以上。
按照佐井委婉的表示,卡卡西是不算胖,可近来缺乏运动,而且还经常带自己去一些好吃的店里,是比起以前圆润了不少。
“卡sir你看戏里,鹿惊和带人少爷不是有两场激情戏吗,”佐井的着手点很不一样,他可说是剧本拿到手后第一个拜读的,鹿惊是卡卡西角色的名字,后者是宇智波带土的。“这就意味着得脱,一场在白天穿着衣服,这就得靠您的演技来征服了;另一场在晚上,黑灯瞎火的还借位,您想想,要是把带人少爷的手往您那细腰酥胸大白腿的一带,让他摸个痛快,然后在他耳边喘得诱人无比,要知道您的声音可是有开井○和○外挂的,一般人把持不住。”
“可你不是说他喜欢小家碧玉吗,我要演得这么的……不正经,不太靠谱啊。”
这话让佐井撇着嘴笑得怪异:“说句不好听的,您喜欢的不就一直男吗,直男最喜欢的就是人前小白莲,闺中不要脸。”
沉默了一会儿,卡卡西说佐井你这人太缺德了,真是太缺德了,缺德得深得我心。佐井谦虚的表示缺德事干多了便也不差这一件罢了。
二:
剧组的第一次碰头会是在电视台会议室。
要说卡卡西的健身效果很明显,比起之前瘦了一圈,根据自来也的指示,还每天往身上脸上糊墙似的美白,终于使得自来也松口说有了几分他爸当年的美色。这天他进了会议室就脱了外套,里面穿了件浅灰色毛衣松松垮垮的,可脖子上始终戴着围巾,别人一问他就笑着解释自己怕冷。
一直在外面守着望风的佐井,在电梯打开的瞬间看到宇智波带土,立刻朝会议室里的卡卡西使眼色,示意目标来了。见到佐井信号的卡卡西还是和旁人聊天,好不一副清风云淡。等宇智波带土进了会议室,卡卡西这才装着注意到他的到来,稍微拉下围巾露出嘴巴,侧脸对他点头微微一笑。
他早就在家对着镜子练就了值价8190日元的完美侧脸角度。
那边宇智波带土愣了一下才点头回礼,随即稳重地笑着向大家问好,卡卡西也还是保持这温和的笑容不变,就是眼神粘着人家不放,对他的臀部线条痴迷不已。
其实这圈中基本上都知道旗木卡卡西身在透明柜中,只不过他不出也没人点破,心中知晓便好。他喜欢的类型大家都清楚,不过黑发童颜肉屁股,这一笑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懂了他的心思,除了宇智波带土和他那不在状况的小助理。
圈中不乏妖孽基佬,觊觎宇智波带土这好脸好身材的更不在少数,可没人成功过。首当其冲的原因是此人对这类感情之事较为迟钝,不挑明是不行的;其二正如佐井所说就是个直男品味兴趣太直了,一般风骚兮兮的基佬要如何发掘出自身白莲似的小家碧玉是最大的难题。
重点来了,这就是卡卡西戴围巾的原因,穿上一件松松垮垮领口大露的针织毛衣,锁骨在围巾下若隐若现。根据佐井的情报,如果是交往的对象,带土不喜欢对方穿衣露出太多,加之还颇为大男子主义,相当有控制欲。
会议其间宇智波带土偷看了坐在旁边的卡卡西好几次,当然卡卡西都知道,偶尔还会装作偶然和他对上眼,先低头再微微一笑,好不端庄。
这次周年庆电影的导演奈良是明白人,和卡卡西合作过几次,心说这人要把这演技用在戏上就好了。本来还在担心那两场有点过激的床戏,自来也是说什么都不准删节或修改的,看来卡卡西这边是没问题,这春都思得人尽皆知了。问题在于宇智波带土那边,如果这卡卡西的春能思到位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宇智波带土万一被掰弯的话,只要戏能拍出来,关自己屁事。
“大多数的镜头外景需要到京都拍摄,这个大家应该都是知道的,请做好准备。唯一稍微麻烦的是,鹿惊和带人在乡下一起渡过的时间,因为考虑到剧情需要,人工降雪效果会显得太廉价了,于是决定会到北海道拍摄雪景。”
“北海道?还没去过诶,”带土满脸的兴奋,和他不笑的时候不一样。“听我大嫂说函馆的夜景可美了,还有螃蟹和温泉,泡温泉的时候来上一杯。你呢?去过吗?”
忽然带土把话头抛给卡卡西,看着他卡卡西有点意外,比想象中的要孩子气,挠得卡卡西心直痒痒。
“嗯,我也没去过,如果拍摄之外有时间就好了。”
“这样啊……那到时候一起去吧?”
带土一副自来熟哥俩好的姿态,手臂攀上卡卡西的肩膀揽他过来,卡卡西低眉顺眼说好。这时众人都不由自主停顿了一下看着他俩,然后又转过头去看奈良,这厮摆出导演不干涉演员私下交往的脸。
一路相谈甚欢到停车场,带土缠着卡卡西计划到京都一定要去吃些什么,要玩儿哪些景点,跟在后面的佐井心说这俩人没一个心思是在拍戏上的。倒是带土的小助理安安静静大包小包的拿着,撇着嘴一脸生无可恋。
佐井掏出包里的糖,问他要吃吗,小助理说想喝水,包里没水,只有可吸的果冻,小助理看到后眼睛都亮了。
“要不是绝哥今天没空我才不来咧。”
“绝哥?啊,你是说带土先生的经纪人白绝先生,不过我们当助理的跟着谁没得选吧。”
“这么多助理那人非要选浅色的不可,什么癖好你说。”
“浅色的?”
“对啊,他最喜欢浅色的了,看上去白白软软的最好,性格也温顺的那种。”
“你看上去是浅色,可性格并不温顺的样子。”
“今天有空的助理还有个动不动把人揍成一滩水的红发暴力女,你觉得他还有其他选择吗?所以他看到剧本设定里白白软软的鹿惊大大实体化可开心了。”
“这样啊……”
觉得果冻没白给,佐井一高兴把包里剩下的零食全塞小助理卫衣帽兜里,摸了摸小助理的脑袋道别后就开车去了。
那边宇智波带土说水月你要不走可丢下你了,小助理这才屁颠屁颠爬上副驾驶座。
“卡sir,咱们这次可赌对了。”
“怎么?那小助理跟你说了什么?”
“只是更确定了我的情报而已,”一边倒车佐井言语中难掩笑意。“不过……”
“不过?”
“这得看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如果只是短期的,按照这个剧本进行下去没关系,可如果你要长期发展……装成现在这样迟早会出问题。”
卡卡西没说话。
“知道吗,直男这种脆弱的生物,如果受到情伤,轻则一蹶不振;重则从此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为人虚伪且处世恶毒。”
“……说得很有经验的样子,你有遇到过情伤的直男吗?”
看了眼后视镜,佐井惨白惨白的脸色配上拉扯出的笑容,诡异异常,他说我就是那个直男。
卡卡西对佐井居然是直男这件事感到很震惊。
三:
初入冬的京都依然是美的,只不过宇智波带土忙着晕车无心观赏,他的小助理水月早就睡得天昏地暗,只有卡卡西拿着水和晕车药喂他吃。奈良坐在剧组巴士最后一排皮笑肉不笑,跟佐井说真像新婚夫妇哦。
很多人不知道奈良和佐井是大学同学,深知卡卡西此人本性的二人,对于命运的捉弄彼此都感到无奈。看到平时一个眼神就指示得经纪人团团转的卡卡西,如今围着宇智波带土忙前忙后,好不贤惠,但这并不是无私的奉献,其中包含了令人胆颤的阴谋。
“老奈,你打算啥时候拍他俩第一次的激情戏?”
“这就开始打听了?还以为你会拐弯抹角些。”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有理。”奈良看卡卡西又贤良淑德的让带土靠在他肩上休息,活络了不少心思。“你家那大爷倒是恨不得全裸上阵,可另一个在大荧幕上老保守了,以前最激情的顶多就亲亲嘴儿打住。这次先拍着过场戏,反正时间不急,赞助也充足,让他们利用空余时间多交流下感情。”
佐井说这个没问题,可万一这宇智波带土临到上阵表现不佳可如何是好,毕竟上半辈子都直男过来了,要他对着个男人摆出发情的样子不容易。
“这不就需要老赛你推波助澜了吗,还有什么比他们好上后展现出来的演技更真实。”
下榻的旅馆是奈良老家的产业,拥有超过百年的历史,而且也是这次主要室内场景的拍摄地。讲究的和式建筑,内部摆设全都保持着传统风情,为了住宿和拍摄,剧组直接包下了旅馆,也算奈良为自家做出的业绩贡献。
以培养感情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卡卡西和带土自然被分到了一间房,即使旅馆还有其他的空房间,乐得卡卡西心里直开花。为此奈良专门安排了最好的房间给他们,打开室内的拉门,就能看到旅店考究精致的庭院,好不风花雪月,只盼他俩能擦出点火花来。
“导演说今天先休息,要不带土你先去洗澡吧?然后睡一觉大概能舒服些,等到了晚饭时间我再叫你?”
“可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出去玩儿的吗……”
低头一笑,卡卡西拿出放在卧室柜子里的浴衣递,带着笑意说:“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去洗澡吧,出来我给你做头部按摩。”
等带土老不大情愿的前脚进了浴室,佐井后脚便神出鬼没般的出现了,他叠好带土乱七八糟脱在浴室外的衣服,还摆好浴衣。卡卡西稍微打开了一条门缝,对带土说衣服我放在这里了,背着他正在试水温的带土没回头说了声好,殊不知卡卡西把他脱得赤条条的裸体打量了好几个来回,眼睛都绿了。最后还是佐井看不下去硬把浴室门给关上了。
“卡sir,口水,擦擦。”
“妈的,看到了吗?那身材,绝了,手臂背部肌肉恰到好处,屁股结实有肉,真想掐几把。”
“没看到,也不稀罕,矜持你懂吗,这大白天的你对着他得玩儿矜持,发什么春。”
“把持不住,你说我就这么进去把他给做了如何?”
“那我只好转作污点证人。”
“说正经的。”
“到底谁不正经?奈良说那场戏留着后面拍,先不跟带土先生提这事儿,等他对你也开始有点那什么之后,拍起来也入戏些。他便是打死也不会想到,从导演到编剧到共演及其助理,都伙同在一起坑他。”
接着又是那种沉默,卡卡西看着窗外的庭院,隔了一会儿才问佐井,你觉得我这是在坑他?这让佐井有点没想到,难不成卡卡西还有点良心上的内疚?不应该,这事儿可是他自己计划的,佐井认为基佬这种生物,就是女人的小肚鸡肠和男人的心狠手辣的完美结合体。
“我不说过了吗,掰弯直男这种事,缺德。况且宇智波这种家族,还没奔放到对家里男丁GO GAY喜乐见闻。”
“也是。”
“其实这事儿跟拍电影很像,都是结果主义,只要你们有了结果,中间发生了些什么,并不重要。顶多好结果当做以后的谈资,坏结果闭口不提,仅此而已。”
“结果啊……”卡卡西玩着桌子上的插花,那神态还真略有几分像戏里鹿惊时常露出的落寞。“佐井你知道那么多八卦,那知不知道自来也单恋我爸的事?”
“我操,这还真不知道,挺劲爆啊,自来也大人这个基佬也隐藏得太好了。”
“什么基佬,那老头子是男女通吃,年轻的时候一天到晚围着我爸转,亏得你们谁都没发现他的心思。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我爸结婚之前他觉得掰弯直男太缺德,结婚后觉得破坏别人家庭太缺德,后来我妈难产死了我爸整日郁郁寡欢他又觉得趁虚而入太缺德。他就是太高风亮节,直到现在都只敢借口陪我爸喝酒,等醉了后搂着肩膀哥俩好。”
沉吟半晌,佐井说怪不得自来也大人说你和鹿惊气质差太远,要比喻的话,朔茂大人是朵在水一方亭亭静植的白莲,而你就是棵心里麻麻黑出泥的白菜。
“哪能黑得过你这损人,感情这种事都是自私的,再说你跟了我也不短时间了,见过我还对谁这么上心过吗。”
“您那是玉树临风,随意勾勾手指就一堆人前仆后继等着您宠幸,这宇智波带土您要是真喜欢,咱们就把他拿下,喂肥了再杀。”
这时带土已经洗好出来了,胡乱把腰带捆在身上算数,用毛巾擦着打湿的头发一边说:“卡卡西你帮我把衣服折好啦?谢谢啊。”
“哪里。”卡卡西变脸速度之快,不禁让佐井在心中感叹确实天生是块演戏的料子。“衣服……好像没穿好啊?”
“我不会穿浴衣……”带土的表情像是有点委屈,那大眼睛看着他,闹得卡卡西心里直叫不好。
“那我帮你。”
说着卡卡西解开了他的腰带,仔细整理好衣襟,稍微蹲下去重新替他系腰带。为了把腰带从后面拉过来,卡卡西的脸贴在了带土的颈间,闻到了他洗完澡后的香波味,实在忍不住装作系不好腰带多停留了一会儿。
而带土则是近距离的看着他的侧面,想这人还真是白啊,头发也白绒绒的,味道也好闻,还很会照顾人,长得也好看。如果真是鹿惊的话,他和带人之间也太可惜了。
四:
正如奈良所计划的那样,最初几日都只在拍摄一些过场镜头,或者是以室内交谈为主的场景,而且每天拍摄的量都不大,相比起其他剧组相当轻松。加上奈良家旅馆地道的京都料理,每天早中晚正餐花样百出,还一天24小时供应精致的下酒菜。
这一切都让宇智波带土过得相当堕落,特别是拍摄完外的闲暇时间,他就喜欢拉着卡卡西去附近找各种可口的当地特色小吃,可惜卡卡西吃的不多,咬了两口吃不下的全到了带土肚子里。
将这些看在眼里的奈良问佐井,旗木卡卡西是不是有点搞错了喂肥再杀的意思?当然卡卡西是不会搞错的,不过在他这里还有一层动机,把带土喂肥些,到时候那肉坨坨的手感捏起来岂不更佳。
这天一行人正在吃旅馆特供的自助炭烤牛舌,带土对于细嫩的口感大为感动,坐在他旁边的卡卡西帮他翻烤肉片,再蘸酱包上蔬菜递给他,吃得不亦乐乎。突然这时有人从后面掐上了带土肚子上的肉,还使劲扭了扭。
来人是带土的经纪人白绝,看着他嘴里还没吞下去的肉,嫌弃的说:“你干脆把这坨肉也拿去烤了算了,我的祖宗诶,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成肥球了,千万妇女期待的第一次大荧幕激情戏你就给人家看这身肥肉?”
不止卡卡西,奈良和佐井都警觉了起来,要知道白绝可不是那么好坑的角色,要说宇智波带土能在国外电影圈混得风生水起,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功不可没。如果白绝存心要在里面掺一脚的话,卡卡西有再多心思那也保准没戏。
“白先生说的还是,那要不然这样吧,”亏得奈良脑子动得快,没精打采的说出挺惊人的话。“准备准备就今晚开拍吧,吃完饭就来排练一下。”
听到这话白绝挑了挑眉,好像在说不愧是奈良导演,能把宇智波带土玩儿得傻愣傻愣的。
“之前拍摄的了面具男装醉,其实是故意想要分开鹿惊和他扮作歌舞助兴的手下,把鹿惊带进里屋,而这之后就是鹿惊以为面具男是正如盛传中那般好男色,也就打算将计就计,刺杀面具男。”
认真听奈良讲戏,卡卡西和带土不时点点头,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着布置场景和设备的调试,佐井和白绝都站在不远处看着。不过待会儿是要清场的,他们也就只能到这里。
“目前面具男对鹿惊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在里面,顶多是有些怨他为什么以前的同伴被幕府当了弃子,自己还同样为幕府效忠,说话的语气多是调戏为主吧。不过对于鹿惊引诱他这点觉得为了刺杀一个目标做到这个程度,心理颇为复杂,而且为了不暴露他接下来的计划,还故意喝了先前被下了药的酒。被鹿惊撩拨到这个程度,不可能不起反应,加上鹿惊主动献身打算趁面具男沉迷性爱的时候杀了他。”
“奈良导演,不知你打算让他们做到什么程度?”场边的白绝笑得一脸轻浮举手提问。
“程度?自来也大人对于剧本不让删改的规矩相信白先生也知道,不过这场鹿惊只是穿着衣服坐在带人身上,没有太大尺度的露出,你们呢?没什么问题吧?”
装模作样稍微犹豫沉默了一会儿,卡卡西装腔作势的说自己没什么,就是不知道带土……
“没问题的,为了拍摄出最好的效果,导演你说了算。”
“那就好,咱们接着说,为了简单点下面的话会很直白。当面具男插进去了以后,在鹿惊以为他已经放送警惕时就拿出藏着的当抵在他脖子说,笑着说既然快死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取下了面具。自然就是失踪多年的内轮带人,这让以为他早就死了的鹿惊受到了打击,这里要演出非常震惊到过呼吸的程度。然后随着过呼吸鹿惊越夹越紧,让带人就这么射出来了,为了止住鹿惊的过呼吸,带人就去亲他,但记得不能表现出什么爱恋之类的感情,然后一手刀下去打昏鹿惊。这一幕就这么完了,咱们最好争取一次过。”
正式开拍时剧中鹿惊穿着白色的浴衣,和戴着红色的围巾,衬得卡卡西气质越发的清冷,和穿着华丽暗色花柄和服的带土是两个极端。卡卡西的衣摆被撩开,带土的手摸上那白花花的大腿,还让和服的衣领滑到肩膀以下。
为了没那么尴尬,两人采取了多穿两条内裤的方法,即使这样还是能感受到彼此下体碰撞在一起。不止大腿,奈良要求带土去捏卡卡西的臀部,越用力越好,而卡卡西则是根据剧情需要对带土使尽浑身解数,大肆诱惑勾引,引着带土的手往自己身上摸,下身不停的扭动磨蹭到带土那已经慢慢支起帐篷的地方。
毕竟设定是带人已经插进了鹿惊里面,为了让两人能更好的发挥,奈良清场只留下了必要的人员,这样一来让卡卡西和带土几乎感觉不到多余的人和压力。在带土耳边轻喘着,要说鹿惊虽然是装的,可卡卡西是真的动情,不过还得兼顾着演戏。
在到达鹿惊摘下面具那一幕时,为了表现过呼吸却又不会太没美感,他干脆选择了自己做爱几乎快高潮时的声线,而带土则很配合他的表情,演出了瞬间被夹紧高潮的样子。
带土这样的表情可让卡卡西在心里大叫受不了,想了好久的人就这样在自己眼前做出一副高潮的脸孔,还为了安抚过呼吸的鹿惊而吻了上来,如果不是卡卡西还有那么点这是在拍戏的理智,早就抓着他回吻了过去。
喊了CUT之后,奈良检查着拍摄的结果,一边想怎这么严肃的题材,让那两人一拍搞得跟三级片儿似的,照这个情况下去,下一部是不是直接拍剧情AV得了。
五:
拍完后带土有点郁闷,虽说鹿惊就是为了勾引带人,且不说肢体上的接触,连呻吟和喘息那么直接的在耳边,卡卡西演得未免也太过逼真,演技好得有点可怕的地步。导演喊了停两人才慢慢分开,知道对方都已经硬了多少有些尴尬,卡卡西笑笑安慰他说别在意,都是正常现象,没反应才吓人呢。
“嗯……那什么,我去吹吹风……”说完带土就以奇怪的姿势站起来,别别扭扭走出和室的门,和门外的佐井碰了个正着,连一句抱歉都来不及说落荒而逃。
站在门口朝带土走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佐井慢悠悠溜达进室内,看卡卡西悠哉悠哉的还在整理衣服,随意甩了下被弄乱的头发,垂下眼睛把那根已经滑落的红色围巾重新戴好,在灯光下有种蛊惑人心的错觉。
“从带土先生走的方向来看,他应该是回屋了。”
戏服很薄佐井准备替卡卡西披上羽绒大衣,却被拒绝了,穿着白色的浴衣戴着红色围巾,卡卡西问佐井自己现在看上去怎么样。
“黑心白莲。”
哼笑一声,卡卡西直径往他和带土同住的房间走去。
坐在马桶上盯着自己硬得不行的老二犯愁,带土当然知道激情戏这样无可厚非,这是他的职业工作需要,要算起来这次算他从影以来尺度最大的一次了。本想等那根东西自己软下去,却迟迟办不到,脑子里满是刚才卡卡西的喘息声,两手还残留着他那大白腿和屁股的触感。
和平时温温和和的表情差异很大,那时先是那样诱惑着自己,而后又因为受到惊吓而痛苦,最后吻上过呼吸的鹿惊时,和想象中不一样,卡卡西的味道很清爽,有那么一点淡淡的烟草味。
不行了,带土能感觉到有东西慢慢从勃起的阴茎里渗出来,又犹豫了一会儿带土才慢慢伸手脱下那穿了几层都没大用的内裤,当老二迫不及待从里面蹦出来时,不止那根海绵体,血还往脸上充得通红。
一咬牙,手抓住自己不老实的东西,打算速战速决,而这时他却听见卧室传来关门声,从那声无奈的叹息听起来,带土彻底犯懵了,不是在他耳边喘了半天的卡卡西是谁。
和室隔音效果很差,卡卡西坐下的声音,衣服摩擦的声音,门外稍微有点动静带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胆战心惊手抖着把门拉开了一个小缝,带土看到卡卡西坐在榻榻米上,弯曲着的腿从和服里露了出来,旁边是脱下的内裤,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带土以为他就打算这么一直坐着,下面憋得难受,急得满脑门直冒汗的时候,卡卡西终于有动作了。他解开和服的腰带,把围巾往后弄了弄,张开双腿正好对向了带土的视线,可以说一览无遗。
带土胸口一紧,卡卡西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却想解决和他同样的问题。
微微皱着眉,卡卡西右手抚上自己的阴茎,那修长且白皙的手指捏住了龟头,慢慢地在上面滑动随着手指的刺激,卡卡西嘴角微张,小小的呻吟抑制不住般漏了出来。带土看着这一幕,这么大人了肯定有经历过那么几段感情,看过不少性感肉弹在自己眼前自慰的桥段,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令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目不转睛的盯着卡卡西,明知这样很奇怪,本就露在外面的老二顺从着本能,似乎在提醒带土别光顾着看别人,自己也该解决一下。鬼使神差似的,带土就在那狭小的空间里,透过那么一点门缝,对着另一个在自慰的男人自慰起来。
要说卡卡西阴茎的颜色比起带土自己要浅,倒是他和那白得有些反光的皮肤相衬,如果自己的那根和他放一起比较,大概尺寸也要大上一些。
随着动作的加快,卡卡西轻咬住自己的嘴唇,怕更大的呻吟会被人听见,偶尔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会去碰一下阴囊,使得他的身体紧缩一下。大概是担心围巾掉下来被弄脏,卡卡西干脆将红色的围巾一角咬在嘴里,眼睛偶尔会闭上,像是享受又像是忍耐着射精的冲动。
吞咽着口水,带土甚至能听到卡卡西因为摩擦阴茎而弄出的水渍声,手上套弄自己肉棒的动作也不禁加快,不敢加重呼吸,几乎是屏气用鼻子喘着粗气,他胡乱想着幸好先已经脱掉了戏服,不然冒出的热汗早就湿透了衣服。
似乎是快到达顶端,卡卡西换做左手撑在榻榻米上,双膝着地的姿势,薄薄一层汗水慢慢顺着卡卡西脸颊往下流,发梢被打湿稍微黏在皮肤上。
“啊啊……哈……啊……嗯嗯……嗯……”
卡卡西还是发出了压抑的声音,射精时的表情刺激到了带土的视觉神经,使得没有准备的带土也射了满手都是。
喘着气的卡卡西看到精液不小心弄到了坐垫上,随手扯了桌上的纸巾胡乱擦了几下,顺便擦干净了自己手指,却还是保持着双腿大开面向带土的样子。
忽然有人敲门,是水月的声音,那蠢小子大声地问带土是否在里面,隔了一会儿,卡卡西开口,用高潮后略微疲倦的声音回答他,只有自己在。又坐了一两分钟,卡卡西站起来穿好内裤,站在镜子前检查整理了一番仪表,才出了卧室。
等带土回过神来时,已经盯着沾满精液的手发呆了好一阵子,脑子里还是没有让他思考理清现状的余裕,他的思绪比刚坐上马桶时更乱了。毕竟脑子里塞满了男性共演者的样子,对于一个当了三十几年直男的成年男人,似乎已经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工作需要了。
慢慢的擦干净手上的精液,穿上裤子洗手,挤了好几次洗手液,翻来覆去的搓手指。失神的带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情欲而充血的双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高潮后的样子,还挺迷人的,他想不知卡卡西会不会这样觉得。
突然嘭的一声,有人不知轻重的甩开了厕所门,冲进来的人是白绝。
“刚才我在走廊上碰到了从屋里出去的旗木卡卡西,那张脸一看就是射过了,祖宗你可别告诉我你们搞过啊。”
“啊?什么?什么啊你说……”一开始带土还没搞清情况,听到白绝说完后却有点心虚,“我一直在厕所里呢,怎么可能会和他……”
白绝把厕所灯啪啪打开,抓着带土的脸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还有残留着没散去的味道,聪明人如白绝自然是知道这祖宗在里面干了什么。愤怒的白绝掐上带土肚皮上的肉,咬牙切齿憋出一句,祖宗你可别跟我说不知道旗木卡卡西是个基佬。
六:
“人家是不是基佬碍着你了?又不稀罕对你干什么,放手!”
使劲儿拍开白绝的爪子,带土老烦自己这个神经兮兮的经纪人了,那边白绝却也不罢休,作势和他掐了起来。
“但他稀罕对你干什么,祖宗你刚才在厕所干了什么绝哥可是知道的,你要在里面那他就在外面,就这破隔音效果,你俩隔着一层纸门你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那……那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一说到这上面带土就开始支支吾吾,回国后在这个圈子里呆了一两年,带土当然不会完全没听说过卡卡西的事,可事不关己,再者圈子里性向乱七八糟的人多了去了。
“我问了水月那小子,这旗木卡卡西这段时间对你百般殷勤,你就不觉得奇怪?是不是非得等哪天屁股被人骗去操了才能醒悟过来?”
“滚,你才被人操屁股。”
甩开白绝带土跑出厕所,厕所这么小点空间,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放不开手脚,稍微动一下就撞得全身疼。到了卧室本想一屁股坐下,却忽然想起卡卡西擦精液那一幕,一愣把屁股停在半空,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隔了一会儿带土才撅着屁股坐到矮桌上,装作不在意似的问:“咳,那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
“的屁股。”
“呸,我这么帅这么有内涵,人家要真喜欢我那也是他有眼光。”
“行,你帅,业界谁不知道你全身上下最有内涵的就那根屌,换做是有根能把我操得浪叫连连的屌,那我也喜欢。”
“去你妈的,谁要操你。”
“说真的,那旗木卡卡西虽说是个半出柜的,可向来是别人对他跪舔他还看不上眼,绝哥还真是第一次见他对谁这么费尽心思的千方百计来勾引。就你那点儿智商迟早被他玩儿得愣呼愣呼的,绝哥劝你还是趁早摆出不会对他有兴趣的样子,让他识趣见好就收。”
不过带土对这话是相当心不在焉的,他的注意力全到卡卡西喜欢他这件事和那张被精液弄脏的坐垫上了,看他这样白绝心说糟,哥这次来晚一步。
折腾完这一招都凌晨两点多了,卡卡西趁澡堂没人,舒舒服服享受一下包场的感觉,完了边擦身子边想自己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不过耸了耸肩,他又想自己都惦记了这么多年,这次不管能不能成功,好歹是争取过了,免得以后后悔。
考虑着现在回去的话不知道带土睡没有,但估计就算睡也是装的,打开滑门的时候卡卡西感觉自己被什么撞上了,低头一看是个小家伙,后面佐井喘着气快步跑过来。睁大眼睛仰头盯着卡卡西,小朋友似乎没让开的打算,卡卡西也就那么跟他对视。
“他……”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卡卡西忽然开口,见状佐井立刻告知:“据说白先生就是为了接他们才晚来一步,这不这时差还没倒过来,现在精神得满地跑,白先生在抓另一个。”
“这样啊。”
一看到这孩子的脸,就知道他是要饰演剧中带人小时候的小演员,跟带土小时候长得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说倒时差?”
“对,为了拍戏接过来的,从小在国外长大……那什么,卡sir你脸色收敛一点别吓到孩子,”靠近卡卡西一步,佐井附到他耳边悄悄说:“放心,亲戚而已,不是在国外的私生子,演小鹿惊的也跟你像得很。”
听到这话后卡卡西脸色立刻缓和过来,蹲下视线和小带人平齐,和颜悦色对着人家笑,小孩子单纯,觉得这个叔叔刚才老吓人了,情绪还变化多端,但长得还挺合自己胃口,也就勉为其难原谅了他。
“叔叔你就是鹿惊呀?”刚洗完澡的大鹿惊身上还香香的,跟白绝叔叔才介绍给自己认识的小鹿惊差不多,看上去都白白软软的。
“什么?”卡卡西一把抱起小带人,笑着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叔叔啊。”
“什么?”
“叔叔……”小带人感觉大鹿惊笑是在笑,但怎觉得怎凉飕飕的。
“嗯?”
“……那我叫你鹿惊行不行……”
“好啊。”
终于卡卡西这才迈开脚步往大厅走,佐井说应该给小带人少爷洗个澡的,谁知小东西抓着卡卡西衣服闹着说不要,平时挺有洁癖的卡卡西抱着小带人说那就不洗嘛,又没什么所谓。
还没进大厅就听见白绝在无病呻吟,说绝哥上年纪了,连个小朋友都抓不到了,都是当年为了把你拉扯长大,你绝哥才落了一身毛病,要不是当初为了照顾你才跟着跑去波士顿,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你以后可要好好孝敬你绝哥才行。
被白绝唠唠叨叨念经似的不停烦,带土要不是手上还抱着孩子早就又跟他掐起来,他怀里白白小小的鹿惊也是用差不多嫌弃的眼神盯着白绝,见到小带人来了才拍拍带土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看卡卡西抱着小带人,不知怎的带土突然就红了脸,见状白绝也不演了,义正言辞的说时间不早,该把俩小小祖宗哄去睡觉了,大家各回各屋吧,随即又想起妈的那两人不是一间房吗。
“那什么,小小祖宗们一间屋都忙着玩儿不睡觉,要不你俩一人带一个把他们分开?”
“白先生我们可以带啊。”佐井笑着说。
小带人不满的撅着嘴,说我才不要跟绝叔睡,他在飞机上睡觉一直磨牙还打鼾,吵死了,宁可跟鹿惊睡。这话一出带土首先反应是指小的那只,而后一转看到他被卡卡西抱着没下来的意思,身体先脑子一步,上去把他提了起来。
“你跟我睡总行吧,不许反驳,你还没那本事。”
耸耸肩,小鹿惊很成熟的表示怎么都好,自己还想洗澡,哎呀绝叔你别过来,毛手毛脚的不知轻重,才不让你帮我洗澡。
七:
早上卡卡西抱着还没怎么清醒的小鹿惊来叫两个带人起床,看到他俩还在跟衣服搏斗,一看到卡卡西,小带人就委屈兮兮地叫起来:“这个人这么大了连衣服都不会穿!”
“我这是在给你穿好吗!?”
没想到这小子一开口就是告状,把自己说得很无能似的,带土郁闷的抓着小带人的脚丫给他套袜子。可带土哪儿去伺候过小孩,那边又泥鳅一样乱扭,动出一身汗还是没能好好穿上衣服鞋袜,看上去就是乱七八糟套上去算数。
“水月瞎愣着干什么,过来给他穿好。”带土一个不耐烦,就朝水月吼去。
今天要去拍外景,带土那小助理水月拖着被睡魔蹉跎的身躯,闭着眼睛在旁边收拾行李。凌晨四五点的时候白绝把睡得酣畅的他提起来揉脸,说你绝叔还有事要处理,你早上起来去伺候俩小小祖宗拍外景戏,顺便监视带土那祖宗。
“算了算了,换我来。水月自己衣服都没穿好,你还叫他给孩子穿,今天冷多穿点吧。”
卡卡西笑着把小鹿惊放到床边,让他和水月呆在一起坐好。说着从小带人的行李箱里找出了羽绒背心,不过待会儿外景换上戏服的话肯定不保暖,干脆给他多穿一件贴身,让水月拿出暖贴,给小带人和小鹿惊贴得暖暖的。
“白绝不在的话我不太放心水月一个人,待会儿我陪他俩去,你呢?”
经过昨天的事带土本还寻思别扭矫情一下,结果那跟自己小时候有八九分像的小崽子又黏上了卡卡西,不止如此,还左手牵着小鹿惊,右手扯着水月,好一个被白绒绒们包围的左拥右抱。
不由分说带土当场拍板:“我也去。”
不是很明显的顿了一下,显然卡卡西以为他会多别扭矫情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干脆,但很快反应过来,又拿出几张暖贴说:“那你也贴上,我帮你贴背上吧。”
示意带土脱掉外套,为了帮他贴上暖贴,卡卡西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贴上暖贴后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用相当于用抚摸的力度拍了几下带土的背。被卡卡西这样站在后面,带土不由自主脸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升温。
坐着剧组巴士到外景地的路上,大小带人都开始晕车,卡卡西忙着去照顾小的那只,让佐井稍微帮忙给大的那只吃药,惹得大的莫名其妙哀怨兮兮盯着卡卡西。
“妈的,刚来京都那会儿可不是这样,死小鬼有什么可照顾的,年轻人就该接受点苦难,你让卡卡西过来看看我,我可不舒服了。”
带土蜷缩在后座不停嘀咕,心里虽说烦得很,佐井表面还是笑着说:“小带人少爷小孩子,咱们卡sir心细照顾得更周到,毕竟不能让孩子受了苦,不然一会去人家父母看到还得怪罪导演。”
“怕啥,他爹妈还得管我叫叔,这是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行了叫卡卡西过来照顾我,赶紧的。”
“您这是嫌我得不好照顾吗?”一直眯眼笑的佐井微微睁开了眼睛,十分不怀好意。“还是我照顾跟卡sir照顾有什么区别?”
“咳、哈,说笑,能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对我不满的话,那也只能劳烦您忍耐会儿了,况且您看,卡sir会这么上心照顾小带人少爷,还不因为他长得像您……哎呀,失言失言了,刚才的话您可就当没听过。”
看佐井似乎说漏嘴不打算继续,带土也不好问下去,不过话他可不能当没听过,照佐井这意思卡卡西好像是真对自己有那么些意思,所以才对那小子爱屋及乌。想到这里带土心情稍微好了点,连带看小带土的眼神都怜爱了起来,一把抱起本老实睡在一边的小鹿惊揉了几把,被惊醒的小鹿惊踹了几脚。
外景是借的一家高级和食老店,奈良很中意店里的庭院,便硬是通过家里的关系包场下来。道具组布置了一番弄成鹿惊和带人小时候一起上学的地方,也就是这场戏小带人把围巾送给了小鹿惊。
一听到围巾,带土立刻想起了昨天的事,那围巾可是被卡卡西咬在嘴里干过那种事的,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浑身发热,不知是不是因为暖贴的关系。不自然地拿眼角去偷看卡卡西,他正在帮忙给小鹿惊穿戏服,怕天冷着了孩子还一个劲的给小鹿惊暖手。
“那、那啥……”
“嗯?”卡卡西专注给俩孩子擦防冻的药,没有转过头去看带土。
“围、围巾呢?不是送围巾吗,怎么没、没看到啊?”
“啊,那个啊,给我的那根被我昨天换下后忘在旅馆了,还好服装师有多准备一条。”
舒了一口气,干笑着回这样啊。
这场戏算是比较重要的剧情,两孩子也争气,拍的几乎都是一条过,每次下来卡卡西就对孩子又亲又抱,各种赞美鼓励,也让不擅长和孩子打交道的奈良省下不少功夫。
“卡卡西先生可真是喜欢小孩子,以后一定会是好父亲的,真羡慕啊。”
说话的是叫个白的小偶像,据说是被赞助商塞进来当小龙套的,不过脾气好为人和善,长得也是吃香,大家都还挺待见他的。见他这么感叹,嘴里虽然附和着是啊,带土心里想那可不一定,这小偶像肯定不知道卡卡西喜欢男人。
“水,喝不?”
水月从两人之间的空隙递出两瓶水,接过去后白笑着说谢谢,但带土却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子可是没人指示,懒得连站起来都不肯的,现在居然会给白多递一瓶水,京都风水好转性了不成。而且从一到这里就死盯着人家的厨房看,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
“喂,小子,看啥呢?”
“厨房。”
“知道你看的厨房,厨房有啥好看的?”
“你国外回来的不知道,这家店里的料理可好吃的了,我老家不在这儿吗,每次回来一家人都会到这里来吃的,特别是鱼料理,那叫吸溜一个吸溜吸溜鲜嫩吸溜肥美咕。”
“行了行了看把你口水流的,等拍完了让奈良在这里订几桌,吃个够。”
“不一定吃得到啊,老店规矩都是提前好一段时间预定的,要不然食材只有当天预定客人的量,根本不够。”
“那就先订着呗,反正还要在这里拍上一段时间,总轮得到。”
看他们这样白不禁轻轻笑起来,却不想这时被一人粗鲁的推开。
八:
店员惊慌的上前来阻止,叫道客人请不要这样,来着凶恶不善,看穿衣打扮像是混混流氓,还一把推开劝阻的店员。见况带土让水月把白扶起来,自己则挡在他俩身前,要说他在国外可干的是动作明星行当,毕竟东方人这种角色比较吃香,他平时可没少做格斗训练,还考了不少格斗资格。
“这几位客人请别这样!店里的上百年的规矩,没有提前预约是没有多余材料的,各位请回吧!”
“那就拿现有的材料来招待我们!”
几个人蛮不讲理,急得店员得满头大汗,又怕对方伤到其他客人,再次劝说:“那也是为了早些时候预定到今天的客人准备的,鄙店不能坏了这个规矩,声誉是我们最根本的!”
又来了几个店员阻止这群流氓,对方好几个人十分嚣张,嘴里还骂骂骂咧咧,怕这群人损坏上百万的器材,剧组的工作人员纷纷用身体保护器材。卡卡西让佐井照顾好孩子们,上前和带土并肩站在一起,要知道卡卡西的脾气也不是什么善茬。
“卡卡西你退下,受伤可不好了。”带土瞪着那几人,又上前一点,拿手护住身后的几人。
心说妈的帅死了,卡卡西莞尔一笑:“可不能让你一人出风头,对吧,带人少爷。”
这一笑带土看上去万分迷人,忍不住盯着他的嘴角跑神,对方看到说你们他妈是准备来打架的还是来眉目传情的。惹得被打断的卡卡西狠瞪了几人一眼,带土觉得这样有些凶狠的眼神也好美,就像鹿惊准备刺杀带人的时候那般。
作为导演的奈良自然该出面,正在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一局面时,另一拨人又登场了,这些人看上去比流氓们还不好惹。
第三方出现时,看清前面几个人后,剧组这边的人都愣了一下,而水月和白不约而同“啊”了一声,佐井则是把俩孩子交给化妆师看着,自己到奈良耳边嘀咕了一番。
“哎呀,咋地,我说今天怎没人出来迎接,可不像店里的一贯风格,原来是有人来踢馆呢?”
“谁啊!?”流氓里看上去像头头的人挑衅到。
“哦呀,还是外地来的乡巴佬。”
听到这话的流氓们似乎怒不可解,纷纷摆起架势准备闹一场,顿时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不知何时奈良和佐井伏到水月左右耳边,奈良问:“你刚才是说想吃这里的料理吧?”
“是啊。”
“想吃就做点儿什么。”
“做什么啊?”
“做你觉得干了就能吃料理的事儿。”
水月眨眨眼,左看看奈良,右看看佐井,再看了看白:“做了就真能吃到啊?”
“包你赛哥奈哥身上。”
在内心天人交战一番,自己是真的很想吃这里的鱼料理,水月说那好吧,掐我一把,让我能发挥得更好。
“看我的水遁·博取同情之术——”
冲出去的水月一把抱住后来一拨的其中一人,嘴一撇委委屈屈地喊:“哥——鲛叔——斩叔——串叔——甚叔——饵叔——河豚叔——姨——他们欺负我呜哩哩!!!”
眼泪鼻涕一大把蹭自己哥哥鬼灯满月的衣服上,水月抽泣着添油加醋控诉那群压根儿没碰过他一下的流氓怎么欺负自己,奈良一看,说靠,他有这演技我怎么不知道,值得培养啊。
“斩叔他们还打了白哥你看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话让被水月叫做斩叔的桃地再不斩看向后方,果不其然白柔柔弱弱地半倒在地上,由佐井和奈良扶着。殊不知奈良和佐井这俩贱人一人一边拉着白的衣服,他便是想起来也是办不到的。
挑了挑眉,再不斩说那咱们来谈谈吧,随即扯住一个流氓的衣领往外拉,其他人也表示欺负小孩子未免太没种了,应该好好教育。奈良说对的对的有什么出去说,小心我的器材诶别碰到我的布景!
躲到卡卡西和带土身后,水月说有水吗让我喝点儿,大招太浪费水了。
“姑且问一句,”带土问他的小助理,“每次别人问你都不太愿意提起,你家人里到底干什么的,怎么那个总跟着我们家阿黄的干柿鬼鲛也在?”
“呃,鬼灯炼制,卖刀的,啥刀都有,砍刀剪刀菜刀裁纸刀。”
“说实话。”
“本地知名涉黑团体……我可清白的哦……”
“那你干嘛说白被打了,他们有这么好心为了外人当正义使者吗。”
佐井在带土耳边小声说,你以为白是被谁塞进剧组的,可不就是赞助商桃地再不斩的小情吗,奈良说看我多有先见之明,其他人说呸。撇了水月一眼,带土心说怪不得这小子今天这么懂事,原来这白和他家亲戚有一腿。
“说起来……”佐井看似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再不斩先生和卡sir好像认识来着。”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惨叫,一群流氓屁滚尿流的跑掉了。回来的时候再不斩手和衣服上都沾了血,走过来拉着白的手臂让他站起来,动作有些粗鲁,眼里倒是十分柔情,白有那么几分受宠若惊地的被他扶起来,表情娇羞且似水。
“哟,这不卡卡西吗,我家那蠢小子就跟着你们来的?”
他俩以前读的同一所大学,可却是在大学周边的酒吧认识的,对彼此的性向心照不宣,也算是旧相识了。没想到佐井说的赞助商就是再不斩,换做平时卡卡西肯定就开始跟再不斩瞎逼逼,可今天当着小孩子面不方便,带土还在这里,只得心思回转几道,说了声是啊,你又怎么在这儿,有点明知故问。
果然再不斩沉默了,白也表露出些许尴尬,觉得自己好像是太为难人了,给带土留下坏印象可不好,想起先才带土和水月的对话,卡卡西才给了再不斩一个台阶下:“水月说你们家经常在这里预定?”
“嗯,要不你们也……一起吃个便饭?”
听到这话水月立马攀到再不斩背上骑大马,流着哈喇子说斩叔斩叔我要吃最贵那种鱼料理,刚才我可保护了白哥的,你要奖励我。
九:
带土毕竟是才从国外回来一两年,加之平时对圈里的八卦不感兴趣,很多事都不太清楚,趁着放饭时间,这次可抓着了佐井这个情报源坐到角落,好好科普了一番。
“干柿鬼鲛是在追黄哥,家里背景是不太干净,可人家本本分分做的水产生意,这里的新鲜鱼类可不就是他旗下产业提供的吗,要不能这么容易预定位置,还突然说加人就加人的。再说了,挺绅士的一人,也没见过他对黄哥做出什么不轨行为,人家谈的可是纯爱。”
佐井心说至少比咱卡sir泡你的手段干净多了,当然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为了达到目的这点脏算什么,想到这里佐井不禁浮出一丝冷笑。
“桃地再不斩呢?他和卡卡西算是认识?”
“认识吧,以前读同一所大学,认识挺多年了。”
“那……咳,他是卡卡西喜欢的类型?”
立刻察觉出有戏,佐井按耐不动,试探着问:“这……您是知道咱卡sir……?”
“他、那什么、他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秘密,这种事儿听多了,多少也能知道些……”
“的确不是。”回完这句佐井反而闭了嘴。
等了半天佐井似乎没有继续八卦的打算,带土有点急,心想难道自己有什么说错了的地方?寻思着又开始找话,说什么再不斩这种黑色短发有男人味的还是好身材,好像是卡卡西喜欢的类型来着,不知真假。
“带土先生,”佐井忽然很正经,还带着点严肃。“很多人都说卡sir特别风流花心,其实不然,他这人就是对谁都太好了,简直有点一视同仁的地步,才经常引得被人误会。以前有不少小朋友为了他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但说实话,都是他们自己会错意了。当然这里面卡sir也有错,我和大和哥也提醒过他很多次,如果对谁都那么温柔,势必引来误会。”
“……所以呢?”
“他是GAY,喜欢男人,可也不是见到个合胃口的就发情,这是种偏见。他对人好起来就那样,至于是不是真喜欢上,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您就算知道了他是GAY,也别太放在心上,和人说不清道不明他就这毛病,不干不脆。”
听出佐井这话外之意,意思是卡卡西对他好兴许只是老毛病犯了,叫自己别自作多情。可带土转念一下不对啊:“你不是说他对小崽子好是因为小崽子长得像我吗?”
“这话本不是我该说的,”叹口气,佐井虚情假意一番,“那也是因为您身上有他那小时候初恋的影子。”
心说靠,这初恋又是演的哪出。
“说来老套,他小时候约莫七八岁的时候,朔茂大人正是事业巅峰期,没时间照顾他,就只能拜托自来也大人照顾,那年冬天就带他去了一个自然景区度假村。他在那里碰到个小男孩,也是去度假的,两人不小心迷路在宽广的森林景区里遇见,结伴玩了一整天,后来终于大人找来了,各自回家。不过你看那小鹿惊,不仔细看就像个白净漂亮的小姑娘吧,咱卡sir小时候比那还长得标致,小男孩估计就以为他是女孩儿,小孩子嘛,说话都用不负责任的,约定以后来娶他。当然卡sir知道这不可能,可这心里就还是想再见那人一面,不管对方现在怎样,结婚也好生子也好,能再遇见一次,也算是了解个心愿。”
说这番话的时候佐井好似沉浸在那单纯而美好的回忆里,心却在想,如今我沦落到讲这种俗套故事的地步,也算是遭了心黑的报应。
而带土却陷入了莫名的沉默,像是在绞尽脑汁思考什么,隔了会儿似乎无果,他选择拿出电话拨通白绝的号,说了句失陪就到走廊上去了。佐井哪能就这样放过他,几下灵活起身,站在一旁偷听起这通电话。
白绝接起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巨大的音乐声,震得带土一个我操脱口而出,过了会儿可能白绝去了安静的地方,他们的对话才继续。
“你所谓的有事就是去鬼混呢?”
『胡扯,』白绝酒喝多了有点大舌头,『绝哥这是为了你的应酬,本想劝说自来也那老头删点床戏,可他硬是不肯,不知道在执着什么。』
“那个先不管了。”
『怎么能不管呢,要知道你之前在荧幕上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咋就能突然说嫁人就嫁人呢,还是跟个男人,绝哥心疼造吗。』
“……”看在有事要问他,而且对方醉了的份上,带土忍住了快爆出来的粗口。“我问你,出国前你是带着我去过一个度假村的是吧?”
『出国前?』
“对,而且那时候我还迷路了,你记得吗?”
『好像……是有酱回事。』
“你记得那个度假村叫啥不?”
『啥……神,啥无昆?』
“那你记得找到我的时候还有别人吗?”
『没人,倒是怀疑你被鬼神迷了心窍,第二天一醒来就嚷着要白绒绒,你那喜欢白绒绒的毛病就那时候落下的。』
带土说我操。
佐井心说我也觉得很操。
这边卡卡西和再不斩坐一起喝酒,刚好有白在能照顾俩小的,顺便给他们理理鱼刺,卡卡西说看不出来你还喜欢这种贤惠的,还以为你喜欢特别放得开的那种。
“就算放得开也不是能让你们见着的。”
“哟呵,不愧是混黑道的,说点话都这么霸气。”
“别瞎说啊,我那叫不动产公司。”
“是,黑心不动产。”
“不说这个,”再不斩给卡卡西倒上酒,“最近在传你看上了那宇智波带土,刚才白可是说了他不少好话,什么挺身而出保护自己之类的。”
“咋地,你还吃醋不成,不过人家还真就是喜欢贤贤惠惠,在见不着人的地方放得开的,家底殷实,长得也比你俊多了,难保小朋友不动心。”
“瞧你这话酸的,白对我可是一心一意,你说你除了放得开还有哪里比得上白,要泡那种人也不多学学。”
“哼,人家要这么好,你以为还稀罕你呢?迟早找个大款傍上把你踹了。”
“嘿我操你个贱人……”
刚想继续抬杠说你来啊,就看到佐井朝着自己挤眉弄眼,想着他干啥呢,宇智波带土就风风火火跑过来劈头就问:“卡卡西你知道神无昆不?”
越过带土,卡卡西看着佐井那惨痛的表情,心里大概有数是知道他把初恋这档事说了出去,就是没想到有点玩儿脱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儿,以前随口当酒桌上话题说出去的,对方是谁卡卡西不清楚,就只有这么印象。虽然不知道佐井刚才是怎样跟带土添油加醋艺术加工,按佐井的尿性怕是相当的凄惨唯美中有着流行元素。
万一真是带土的话,那可就歪打正着撞大运了。
可旗木卡卡西是何人,岂会因为这点小意外惊慌失措,于是他装作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知道啊,怎么啦,挺有名的度假村,是吧?”
把话头抛给再不斩,那边心说干啥把我也拉进来,只得随意乱点头。
“说起这个,正好京都的戏都快完了要转战北海道,还记得我们之前约好一起去泡温泉吃螃蟹吗?”
“啊啊?哦,不,我是说神无昆……”
“正好你也带白去玩玩啊?”卡卡西装没听到,转头去跟再不斩说:“你平时忙根本没空陪人家,这次多好的机会。”
佐井毕竟是见多识广的,见卡卡西现在避开这个话题自觉不妙,随手提起坐在不远处,吃了饭就开始犯困的小鹿惊推到几人面前:“小鹿惊少爷今天累坏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回程还是有点距离的。”
见到小鹿惊那迷迷糊糊的可爱样子,被打断话的带土一时也忘了继续追问,上去一把抱起小鹿惊,哄着说那咱们回旅馆去。
入夜灯火点上的京都街道,现在不是旅游旺季,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卡卡西和带土一人抱着一只小的先去停着剧组大巴的停车场。两人走得很慢,脚步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都很清晰,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不着边的话。
带土还是想着先前的话,几次想开口问,都被卡卡西找话岔开了。这时候怀里的小鹿惊挨着他蹭了几下脑袋,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睡,两人见此都不由得笑了笑。
“我……小时候也见过跟这孩子差不多的人。”带土说,但只是看着小鹿惊笑得温柔,“只见过一次,后来怎么都忘不了,反而有了喜欢看着白绒绒事物的毛病。”
“这样啊……”卡卡西也只是听着,随意笑笑。
“卡卡西你……”
“嗯?”
“神无昆,你小时候去过神无昆吗?”
不懂他为何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带土停住了脚步,卡卡西察觉到了,依然还是往前走。前面是下坡路,不好走,卡卡西小心地抱着熟睡的小带人往下走。还是在原地的带土表情有些迷茫,卡卡西的头发被街道两旁的灯火染上了浅浅的橙色。
等到了平地的时候才停下转过身来看带土,卡卡西抬起头看着他,慢慢地笑了,好像在用口型对他说,过来吧。
带土听到了什么落地的声音,可惜他不会知道那是人坠入恋情的一瞬间发出的声响。
十:
“我便是小看了大自然的力量。”奈良抹了一把脸如此说道。
剧组的主创人员先行到了北海道,道具这些会稍后送来,一下新干线水月就哭喊着要回家,知道有温差却没想到是如此之大,大雪铺天盖地直朝脸上糊过来。
“叔叔——”
水月一把鼻涕一把泪往他身上扒,被推开了几次还是坚持不懈,气得再不斩直想踹他,又碍于白也在不好发作。再不斩是被卡卡西骗到车站,然后一脚踢上新干线的,除了钱包啥东西都没带。趁带土上厕所的时候避开白,抓着卡卡西逼问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卡卡西说不是吧,你就舍得小情跟着剧组睡破旅馆呢?怎么着也得是五星级的才行吧,别客气我已经预定了,用你的名字,瞧兄弟多给你挣面子。
事先奈良已经给白说了住哪儿,佐井声情并茂的描述了一番再不斩多么疼惜他,所以自费让全剧组都住进那个旅馆。白特感动,说再不斩大哥你真好。于是卡卡西拍着再不斩的肩,扶着他颤抖的手刷了卡,再不斩一腔热血无处可喷,差点儿憋破了血管。
“其实住这么好也享受不了多久。”
奈良到了旅馆就找能抽烟的地方,一路上禁烟是弄得他烦躁不已,抽上一根后终于舒服了。跟着他一起来一根的佐井问此话怎讲。
“住的这里虽说已经算是离市区比较远了,但搭了场景的地方更远,相当原始,剧组都得跟着去。”
“咋整这么远?到这边已经很大雪了吧?”
“但只有那处地儿有片特别符合情景的樱花树,运气好的话最近就会开花,能拍重要的镜头。只有到那里先拍着,花一开就拍。”
“意思是得在那边住呢?”
“可不,还得让那俩大爷运量运量感情,来回浪费时间。”
“那我就不去了,免得他们破坏情绪,毕竟我的设定还是很充满魔性的。”
瞅了神叨叨的佐井一眼,奈良虚着眼睛吸了大口烟,把烟头灭掉。
“我发现你特别热衷撮合他们,只要片子出来了我倒一切OK,就是特别好奇你的态度,老赛你是这么热心的人儿吗?”
“瞧奈奈你说的,我又何曾是冷酷的人儿呢?”
“我觉得你以前就挺酷酷的,可自从和春野……黄了,你整个人就换了个画风。”
吞云吐雾的佐井看着还有那么几分当年的酷酷,他那毫无高光的眼神好似飘到了远方,他问你知道当初是为什么黄了吗?
“好像是当时她才带了个新人?说要工作为主没工夫谈对象?”
“对,睡了一晚起来,笔记本贴了个便利贴,上面写着『sorry, I can’t』,上一次我见到这种分手方式是在大学时为了写论文而看的Sex And The City。”
“也许在暗示你会遇到命运的Mr.Big。”
“你知道她带的那个小子叫什么吗?”终于抽完最后一口,佐井也按掉了烟,眼里难得闪着精光。
“不就是……”
话到这里奈良没说下去了,听说当初就是他老跟着卡卡西陪自来也大人上俱乐部,吹全用宇智波家的人耳边风,这是要人家报复到断子绝孙,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冷酷的赛赛,奈良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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