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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aks76
- Feb 28,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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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和平会谈选在了中立国枭谷。
没办法,青叶城西虽说平时压着乌野一头,却也抵不住乌野和音驹同盟,而白鸟泽向来霸道独大,犯了众怒。其中多次交手的青叶城西带头出谋划策,伙同众国坑起了白鸟泽,见势不妙,白鸟泽上头急急喊停。
多年战争早已让各国精疲力尽,干脆借着这次机会签署和平协议,就算谁家以后再有进犯的狼子野心,也好休整个五年十年蓄精养锐。
为了公平起见,也是各国互相牵制,怕哪家先行一步和枭谷密谈一番,四国约好等都到齐了再进枭谷城门。这次为了避免无谓的争端,枭谷说那你们每国只让派出三人来谈,免得人多了在枭谷境内打起,烦。
于是除了来谈条件搞外交的文官,各国为表诚意都甩出了大将军来作陪。
白鸟泽率先抵达枭谷城外,而青叶城西明明挺近的,却非要等到较为偏远的音驹和乌野来了才肯动身启程,让白鸟泽的大将军牛岛若利好是等上了几天。
刚下马车,乌野大将泽村觉得姗姗来迟太不好意思,笑着跟白鸟泽和枭谷派来迎接的使者赤苇赔不是。没想那青叶城西的将军及川和音驹的将军黑尾只跟枭谷的打了个招呼,自顾自说起了闲话,拉起了家常,想必是在联合坑白鸟泽的过程中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感情。
赤苇定睛一看自家的将军木兔不知何时跑来,居然也参与其中。上前去不着痕迹地踹了一脚木兔将军,赤苇请诸国使者先行到城里歇息一番,待整顿后再行会谈一事。
三辆马车,每辆能坐五人,原本赤苇的意思是枭谷的三人每辆都坐一个好缓和气氛。还没开口,就被木兔一把扯上了坐着及川和黑尾的那辆,正想发难,那木兔又作死提上来个人,末了一边让开车一边往乌野那边吼,你们家小雏鸟借来玩玩!
不知情的民众乍听,以为这木兔将军终于干起了强抢民男的勾当。
见都只剩熟人了,赤苇就直问木兔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徹和阿黑说乌野的月月特别好玩儿!
你这是在干什么?
借来玩!
你这是在干什么?
就……
你这是在干什么?
赤苇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赤苇是见过大世面的,而乌野的月岛小伙早已被坐在对面的及川和黑尾烦得一脸生无可恋,赤苇拍拍月岛的肩膀,用眼神鼓励他,人生总是要经历风雨才能见得彩虹。月岛只觉得眼前一抹黑。
黑尾跟月岛介绍,月儿,这便是我跟你提过的木兔将军,在武将排行上能进前五的大人物。木兔立刻摆得一脸我很屌,赤苇说丫就是挤不进前仨,木兔又哀怨赤苇你怎能这样对我。赤苇表示将军不哭,众国上要论一个烦人排行的话,您势必是TOP 3。
一听这话,木兔立刻又振作起来了,可一想怎么还是3呢,追问那1和2是谁?
赤苇没说话,倒是月岛看了眼及川,又看了眼黑尾,心说这还用问吗。
那边木兔给及川和黑尾讲解起了枭谷的风土人情,及川左看右看,觉得枭谷国地盘儿不大却很有特色。黑尾笑得奸诈,你们青叶城西大虽大,可怎看怎城乡结合部。及川也不怒,手摸上黑尾的头发,我便是不懂你们城里人洗剪吹的喜好。
月岛又心说,你那发型不跟他半斤八两。
就在这时,月岛本将脸全转向窗外,余光却瞄到黑尾看似轻描淡写,将及川还在他脸上的手隔开。及川一反闹腾常态,也没事人一样把手放下,途中手背轻轻滑过黑尾手臂,借着斗篷的遮挡悄悄钩住了他的小指。而黑尾像是回应他一般,握了及川一下,很快两人的手分开了。
月岛这下心啥都说不出来了,只好装作四处看风景。
停到了枭谷国借出的议事殿外,及川刚一站稳,就被岩泉一个肘击掀翻在地。
嘴里骂着渣滓及川,叫你给老子安分点儿,非不听!
众人心惊,这青叶城西搞外交的下手比当兵的还狠,万一一句说得人家不乐意,又不让带军官,真打起来了文官们还是比较吃亏的。其他几国不由得心疼起待会儿要跟他谈条件的外交官们。
将诸位请到了里面,赤苇想安排先行歇息,会议等明日再谈,岩泉却表示想尽快完事,免得及川伙同黑尾木兔干出些扰了枭谷国民的混账作为。
赤苇沉吟片刻,立即着手安排会谈事项。
除了岩泉,其他几国的文官倒是各个都长得温柔委婉,贤良淑德。可里面偏偏混进去个笑得一脸奸恶,高出老半截的黑尾铁朗。泽村上前笑得很假和黑尾握住手,顺便把他扯出文官的队伍。
黑尾兄这可是想鱼目混珠?
泽村兄严重了,俺们音驹国小人少,武将也得兼职打工搞外交,都是迫于生计。
屁。
的确音驹国小人少,上上下下都少不了黑尾打理一切,可黑尾其人,和他接触过的都知道,生性虽桀骜不驯性格也爽利,但奈何肚子里弯弯绕绕坏主意太多。真把他放进去和那些文官谈条件,必定是血本无归,签下来的条条都是不平等条约。
正当黑尾觉得好玩想多跟泽村跑几句火车,那一直沉默的白鸟泽将军牛岛说话了。
军人去参和文官的谈判,成何体统。
原本被岩泉训得傻了吧唧的及川来劲儿了,先是走到牛岛面前大声啧了一声,这下岩泉倒是不打他,反而和及川一起啧了起来。要说征战这些年间,青叶城西和白鸟泽多次冲突交手,却从来没赢过一次,每次打完及川都要气得见谁谁倒霉。
小牛若,阿铁这是德智体美劳多方面全才,跟你这种只会用肌肉思考的不一样。
说过很多次了及川,别这样叫我,你也差不多该跟我去白鸟泽了。
牛岛是个军人,这次叫停是上头的命令他会执行,却不认为其他几国都能和他白鸟泽的实力平起平坐。及川虽是敌国大将,但其个人水平与作为指挥的作战能力都是牛岛所欣赏认同的。
换而言之,想挖角。
到我这里来,你该为我倾尽全力。
及川说我呸,撸起袖子就想干架。
在场其他人心则说我靠,这一股子霸道总裁style的发言是怎回事,牛总……!
怎都不能让这群犊子在枭谷的地盘儿打起来,赤苇忙把木兔一脚踹到他们中间当隔板。
牛总、呃、不是、牛岛将军,在下已经安排好会议,不如先请各位文官到里面商议,余下的随木兔将军去娱乐间稍做休息。
木兔期期艾艾小声应着,诶,对,都跟我来,哎你们瞧我命苦啊,说罢悄悄去看赤苇的反应。赤苇一如既往没多余的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木兔。很平静的看着。平静的看着。看着。
咳那什么都快点,不要耽误了他们搞外交。
等木兔领着一众人到了娱乐间,刚把大门一关,那飞扬跋扈的原形毕露。跑到一边捣鼓出两盒东西,部分人好奇上前一看。
兄弟们,来搓几把麻将过过瘾可好?
平时赤苇管木兔管得严,连带也没人敢跟他打麻将,这次赤苇陪着去当见证人,木兔终于逮着了机会和人,不搓几把怎对得起自己。更何况这次来了个战斗作风以狠闻名的及川,和人如其名般黑得令人发指的黑尾,三人交换了下眼神。
小牛若,不如就跟我们一桌吧。
牛岛有些意外。
他其实有慢慢察觉到及川莫名其妙的讨厌自己,这次主动叫他到一桌打麻将,顿觉这种朴实的民间活动,也不失为一种好的交流方式。
虽然没表现出来,牛岛心里还是有些微开心的。
话说初见黑尾,是月岛在乌野和音驹的联盟仪式上,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留着一头洗剪吹的非主流将军跑来跟他搭话。
这位小伙,我看你慈眉善目,与我如出一辙,愿教授你毕生绝学。
月岛是聪明人,知道此人绝非善类,其中必是有诈,假笑着说不用不用,将军费心了。
你跟你们那新的小国王不对盘儿吧?想不想整他?
……想。
输了几千大洋的学费,月岛算是把黑尾氏的出千之术学上手了。
回忆完毕,不着痕迹给另一桌的黑尾递着牌的月岛想,牛总凭着强者的绝对自信,不管对谁的挑战都全数接受,便是万万不会想到那桌的另外三人是勾结贯通了所有人,就为了坑你来着。战场上乌野也是挨过白鸟泽不少揍的,当泽村明白过来这层意思,笑着对月岛点了点头。
给老子坑。
……你们成熟点行不行。
话是这么说,月岛下手颇有黑尾那奸邪之风,同桌音驹的灰羽和青叶城西的国见,自是帮着家里的将军,一时间牌桌上风起云涌,牌桌下肮脏不堪。
相对谈判那边都和和气气,毕竟各国条件开出来,还得回去跟上头报告再商讨,这次只能算初次会议,以后还会继续开会,直到个各国都满意为止。当几人开完会来到娱乐间,白鸟泽的文官见到牛岛将军正在写下欠条,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也不禁大惊失色。
你们对将军做了什么!?
别慌张,愿赌服输罢了。
赚得大满贯的黑尾和木兔连连夸牛岛将军真是条好汉,有机会我们再来切磋交流,烦人TOP三人勾肩搭背,连带心情大好的泽村来了枭谷这片风水宝地也匪了起来。
赤苇悲从中来,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叨念,这帮流氓也不是差钱,就算国家之间新仇旧恨,何苦要如此坑害牛岛将军,将军言行是那么总裁了些,可看得出是个正直的好人。见此,月岛难得安慰,及川将军没让他拿裤衩抵债就很顾全大局了。
何况,我想及川将军只是乐意陪着黑尾将军闹罢了。
无奈摇头,赤苇道我也不是瞎,闹就闹罢,出了这枭谷国,怕是再没机会。
这时牛岛走了过来,月岛本能的想远离麻烦,不想被赤苇抓住,说这位小伙我看你很有前途,不如跟我一同面对,也算是没白出一趟国长了见识。
娘的。
可牛岛只是看着那边几人嬉闹,并无更多动作,沉着稳重,两眼直盯着那边几人,若有所思。牛岛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某人身上,他想,为何他与别人都是一副笑脸,唯独对我没好脸色呢?
大致上猜到了牛岛在想什么,赤苇心中暗道,难。
牛岛将军,今日多有不周,还请多担待……牛岛将军?
哦,无妨。
回醒过来一般,牛岛摆摆手,又觉得自己无法加入那边,只站在原地不动。过了有一会儿,牛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提问,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就算同盟也太过密切,不成体统。
言罢,赤苇被惊出一身冷汗,莫不是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牛岛那张脸上看不出更多情绪,赤苇只得胳膊肘拐了月岛一下,小伙,看你的了。
月岛皱着眉头使劲看那群土匪半晌,脑子高速运转,想找个优雅合适,同时又不违背自己良心的说法。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咬着牙蹦出仨字:
手、帕、交。
音驹的灰羽列夫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熊孩子。
和月岛小伙这种肚皮里弯弯绕绕的不一样,黑尾玩笑间提到,若不是月岛,那乌野上上下下只有泽村一人心黑,当初是不是抱错了孩子,月岛该是他家的才对。
噫——
摆出一脸不愿意,月岛躲到了乌野文官菅原身后,他吃得少,刚开席不久就停筷了。惹得黑尾和泽村逮着他塞吃的,再看看狼吞虎咽吃得香甜的灰羽,黑尾才有了如上感言。本跟木兔相互灌酒欢着的及川听到后,轻飘飘来了句:
你倒真是赏识他。
对于及川,初遇是在战场上,他的指挥如行云流水,操控着整个局面,犹如乐章。然而他单打独斗的作战风格,则是快准狠,彻底让敌人全盘崩溃,相当粗暴。遭到过及川指名攻击的月岛,现在算是知道怎回事了。
黑尾还没说话,月岛忽然拿起泽村递来配菜里的泡黄瓜,咬了口。
酸,真酸。
憋得黑尾像筛糠。
眼见及川转移目标想抓着月岛灌酒,黑尾笑着勾搭住他肩,说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来来陪我放水去。已经被及川灌得东歪西倒的木兔也爬起来,歪歪扭扭搂上及川和黑尾的腰,吼得出征壮行般豪迈要跟他俩一同前往,苦了赤苇怕木兔一个不稳摔傻了,到时候损失的还是枭谷,只得在后面小心扶着。
走到半路,叨叨絮絮喊着自己过往功绩的木兔突然一个冷颤,看样子是要吐了,黑尾当机立断放开他,让及川也躲远点,气得赤苇直腹诽这俩王八羔子。赤苇不愧木兔手下得力干将,早已习惯对应他的各种突发事件,抓着他就近顺了个花瓶,让他呕里面,对黑尾在一旁假惺惺的关切气不打一处来,随口回了句两位请便吧。
黑尾自是不客气,跟及川勾肩搭背去爽快放水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木兔和赤苇的身影,黑尾幸灾乐祸木兔八成是喝挂了,堂堂枭谷将军如此酒量,也不嫌丢人。及川也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人管呐?
其实及川酒量可能还不如木兔,就是劝酒技术高超,平日里岩泉管着,他也不会多喝。但音驹没人管得到黑尾头上来,黑尾管别人还差不多,再者,音驹国民族众多,不乏粗矿豪迈把酒言欢的习俗,喝酒到天亮是常有之事。
两人溜达着走,顺便透透风,都不愿现在就回到众人在的地方。
你这酒量是练出来的。
什么?
黑尾一时没听清及川在嘀咕什么,便理所当然耳朵往及川嘴边凑了凑,让出神发愣的及川有些措手不及,张了张嘴,及川一把抓住了黑尾的手腕。两人身高相差不多,但实际上及川手掌比黑尾要宽大,手指也很长,力量更是黑尾的数倍。
试着不着痕迹地挣扎了一下,无果。
我是说……
喝了酒又吹风,脑袋都疼了,回去吧。
瞪着黑尾愣了有那么两三秒,及川眼睛眨了两下,慢慢放开了黑尾的手。黑尾嘴里打着哈哈往回走,转身后不再看及川一眼,径自前行。
留得及川和同样出来放水撞上了这一幕的牛岛若利。
待黑尾走了有一会儿,及川才黑着脸问牛岛,小牛若你看到了?
看到了,但你别这样叫我。
小牛若你看到什么了?
牛岛想了想,刚才那一幕似乎不太能定性为耍流氓,但及川徹无时无刻不在耍流氓,或是正活络着心思要怎耍流氓。
于是他回道,及川,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有时候月岛会想,自己上辈子大概是只乌鸦,很牛逼那种,在垃圾争夺战中搞死了只黑猫,这辈子猫妖来报仇搞死他。
几分钟前他从厕所出来,碰到气氛诡异的黑尾和及川,没想那猫妖说了两句转身就走,月岛想返回厕所,结果猫妖养的灰羽从里面出来,问阿月你刚不是上过怎又跑厕所?是不是肾不好?一点隐蔽逃跑的时间都不给他。
扯住月岛的衣领,黑尾把灰羽赶了回去。
……有什么能不在厕所外面说吗?
别有一番风味。
黑尾将军您慢慢体会。
哎哎,回来,跟你说话呢。
你还不如跟他说。
……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那就听他说。
为师再教你一件事,认真起来一本正经的及川徹,说话特别有说服力,不止别人,连他自己都会信,最为可怕不过。所以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我这么年轻,还不想知道那么多有的没的,你别瞎教。
这话就不对了,知道了也没坏处,让你有更多时间去考虑,以后的你该如何。
此时的及川依旧黑着脸,蹲在庭院角落往死里扒草皮,那股狠劲儿好似誓不给枭谷留一草一木。牛岛就站在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很是莫名其妙为何及川突然就这样了,不就好心劝说了他一句莫要耍流氓吗。
又扒了人家几株看上去很名贵的花草,及川突然转过头来,十分不耐烦地朝牛岛凶:
你瞅啥瞅?
没有。
扯谎,我都能看到你眼珠子里我英俊的样子。
天这么黑,你不可能看清的。
你凭啥说我看不清?
我就看不到你眼中有我。
及川闭了嘴,他就不喜欢别人一本正经,想打乱别人的步调跟着他走,由他来掌控节奏。可这牛岛若利油盐不进,无意间的话比挖苦还气人,纵是前三的武力值摆在那里,及川就是看他不顺眼。
嘁了一声,及川继续专心扒他的草皮,把那些想做牛岛的头发使劲扯。
及川。
又干嘛?
你该跟我回白鸟泽。
来来回回就这句,能不能换点儿新鲜的。
你该为我竭尽全力。
听腻了。况且这仗都特么打完了,你还拿我去干啥整?
这话倒是问倒了牛岛,的确,再优秀的指挥官,没了用武之地在哪儿不一样呢。储备着以防万一呢?那要下一次开打是几十年后,都成颤颤巍巍的老头子了,拿来管什么用。
难得牛岛带着迷惑思考了片刻,他缓缓开口道:
我家本就是贵族,封地有广阔肥沃的田地,庄园,还有森林,森林里养着白鹰。
及川嘴一裂,摆出的表情不是一般嫌恶,你显摆个啥啊?
我是说,就算不打仗,你可以跟我回去种田,一起照顾白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种田?哈哈哈哈小牛若没看出来你还挺幽默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开玩笑呢?
这有什么玩笑可开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叶城西大将,及川徹,撒丫子跑了。
以往在战场,及川就算不敌牛岛,也从来都是无所畏惧。论速度,牛岛远在及川之上,可就在此时此刻,他估算了一下,有生以来第一次,牛岛自己认为赢不了他。
一大早岩泉就在砸及川那间房门,叫道垃圾及川你到底滚不滚球出来!引得刚起床的众人纷纷好奇。
赤苇连忙赶来问怎么了。
又踹了一下门,岩泉气得脸黑成一片,说这人不知作何装死,让他起床居然声称自己月事来了,不便出行。
顿时赤苇对岩泉的糟心感同身受,木兔耍赖不想上班的时候也找过这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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